他依稀记得自己睡前关了窗,也不知这只猫是从哪溜进来的。
他没多想,多扫了两眼,注意力就被其他的东西给吸引了。
瞧着它低哑地疑问“为何脏兮兮的?”
屋内没有点灯,顾怀曲都能看出小猫那身灰头土脸的模样来。顾怀曲爱干净,微皱了皱眉,起身下床,心想至少要给这只没干没净的小猫擦一擦。
他只穿着件松散的里衣,甚至被猫爪抓得有些乱,缓缓起身了身。
从背后看,那劲瘦的腰线被衬得十分明显,身形颀长清瘦,未束的墨发垂长如瀑。
顾怀曲走到水盆旁取了巾帕,浸在水里洗了洗,又拿着巾帕走回来。郁承期立刻警觉,呲着牙示威了声,跑远了,跳窜到柜子上。
他满腹怒火还没平复,更不愿意顾怀曲碰他,若非现在灵力不足,他甚至都要顾怀曲好受个够!
为了避免叫顾怀曲“恶心”到他,郁承期不停乱窜。
幼小的猫崽极其灵活,化成一道黑影在殿内唰唰地跑。
屋子里黑暗的光线干扰了视线。
加上一夜没睡好,顾怀曲有些疲乏烦躁,没心情应付,很快便没了耐心。
他神色有些不耐,将巾帕丢到了一旁,“罢了。”
不再管那只猫,转身离开,去了屏风后面。
郁承期立刻脚步顿住,猫尾安分地垂了下来,停在柜子上,视线紧跟着那道背影。
忽地又感到不满了。
这就走了?
顾怀曲怎么能连这点耐心都没有,配做什么仙师?
如今在他眼里顾怀曲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做什么都是在污他的眼。郁承期被惹得不痛快了,神经质的再度泛起恼火,头顶的猫耳动了动,暗自眯眸。
殿内的烛火被点亮了几盏,接着屏风后传来水声,郁承期便知道顾怀曲这是要沐浴了。
他迈着四条短腿儿,光明正大的走了过去。
顾怀曲的身形漂亮又锐韧,郁承期是仔仔细细见过的。
他腰肢与肩背细瘦劲厉,玉白的肌肤透着润色,衣衫一解开,便可见清晰的锁骨与脊背,强劲清瘦,揉在一起毫不违和,双腿又长又直,迈入热气腾腾的浴桶里。
说句实话,郁承期并不讨厌顾怀曲的身体,甚至觉得他身上的每一寸线条都生得恰到好处,正正好好长在了自己的性癖上。
也正因如此,才会导致郁承期总是对这个人产生冲动,仿佛是种本能的反应,一看见就忍不住想犯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