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习俗里只说了不能见面。
说说话总是可以的吧?
于是他就继续沿用了那个神奇的法器,这次不再是将声音传给成千上百人听了,而是只给顾怀曲一人,每日不间断地对顾怀曲进行骚扰。
顾怀曲这才知道,原来这件法器郁承期早就准备好了,为的就是在大战之日,将真相公之于众。这件法器不仅能同时向数千人传递声音与境象,也能当成普通的传音符使用,与对方沟通。
眼下,顾怀曲手里的这本图册就是郁承期派人送来的。
“师尊,你快看看,选好了没有?”
“……”
顾怀曲盯着图册,从来没遇到过这种难题。
过了好一会,他对着册子中花里胡哨的图样叹了口气:“我挑不出。都是一样的红色,分明也没多大区别,样式差不多就好……”
郁承期哄他:“可是师尊和我一辈子就成这一次婚呀,婚服那么重要,怎么能差不多就好?”
顾怀曲被他说服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挑。
郁承期相当体贴:“不如这样吧,师尊先休息一下,宫殿里正好来了一批新的牌匾,殿侧的水榭也建好了,还有西侧的暖阁与望月楼,不如一起去看看?”
郁承期说的“一起”,并不能算是真的一起。
他说这话的时候,人就在新宫殿里,宫人将足足三车的牌匾取出来,依次举在他面前,供他挑选。
郁承期平时不是个挑剔的人,并不怎么在意这些细节,但这是他跟顾怀曲一同居住的宫殿,必须要吹毛求疵,选出最好的。
因此,光是一座寝殿的牌匾,他就命人做了十几种样式,好看的留下,不好看的丢出去。而且最重要的,是得符合他师尊的口味,所以必须得叫顾怀曲亲自过目一遍。
郁承期的想法向来和普通人不一样。
他觉得这份聘礼必须要顾怀曲亲自过目才是最好的,尤其是他们的寝殿。
否则万一顾怀曲不喜欢呢?
“……”
顾怀曲无奈放下手中的图册,坐上了下人已经备好的马车。
自从大战结束以后闲下来,顾怀曲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在宅院和新宫之间来回跑,在郁承期乱七八糟的要求下挑这挑那。
很快,他到了新宫。
马车还没进大门,便有侍人跑在他前面,气喘吁吁地到郁承期跟前禀报:“尊上!仙主到了!”
郁承期一听,立马躲进了房里,大门紧闭,秉持原则,绝不看顾怀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