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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因是偏门，神只保佑七成。

我告诉她那神秘的老鼠。

&ldo;对了。老鼠。你日后见到任何老鼠，千万别惊动，只怕其中一只是他。&rdo;

雪姑当小舞女的时候，舞场中人人奉老鼠为神明，所谓&ldo;舞场老鼠&rdo;，邪中带旺。

&ldo;你不知道了，老鼠是动物中最奇怪的。它与黑夜变为一体。它身体是最小的。但巨大如象都怕了它。&rdo;

&ldo;老鼠对我没杀伤力吧？&rdo;

&ldo;一个最胆小的鬼，比一个最大的人，本领更高！&rdo;

天啊，他要来了。血债血偿。我在一个困闭的环境，呼天不应叫地不闻，无处逃避。

难道要滴血向他遥祭，求他放过吗？

我从未与这样的东西周旋过。

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产期延了又延，孩子还没出来。

直至二月二十九日‐‐我儿出生时，我痛如刀割。

双腿分岔托起，置于一个金属架上。这个姿势似曾相识。

他出生时，不是头先出，而是手先出。

他伸出一只手来。

医生说不好了，急急忙忙把他塞了回去……在我生死关头，眼前闪过一个小小的红影子，纵身跳在我肚皮上。分不清是什么，我昏过去。

我儿终于面世。

我肚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好象一条拉链。

两日后才醒过来。

伤口fèng了针，那种痛，不象生产的痛，而是，伤口需要愈合，它自全身各处抽取一些精华去帮忙愈合，那种透支的痛。

大约在九时左右，我醒过来。

雪姑还没入睡。她安慰我。

我说：&ldo;雪姑，生孩子很痛，但你一定可以忍得到。&rdo;

&ldo;没有什么事是忍不到的。&rdo;

&ldo;你想生男，抑或生女？&rdo;

&ldo;我想生男孩。我没本事养，但我以前那七友，你知啦，虽然各散东西，孩子也不是他们的了，单&lso;一夜夫妻百二文&rso;他们见我被抛弃，便协定如果生男的，每人每月凑百二元奶粉钱。&rdo;

&ldo;如果是女的呢？&rdo;

&ldo;每人一百。&rdo;

&ldo;真没想到这叫江湖义气。&rdo;

&ldo;我赚过一点钱，养过他们。&rdo;

&ldo;雪姑，希望你生个男的。&rdo;

&ldo;算啦，生女也是第二志愿。有好过没有，好好养大她，好使出人投地。&rdo;

姑娘巡房到来，喝令：&ldo;不准谈话！&rdo;

历尽沧桑的小雪姑，便呼呼大睡。

我儿躺在我身畔的一张小床上。

我看住他。真象一只刚刚剥壳的粉红色小鸡蛋，上面还有鸡蛋衣。

我看住他‐‐忽然，他象受到袭击，抖然一动，惊醒，嚎陶大哭。

&ldo;姑娘！姑娘！&rdo;我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