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等等&rdo;陈尧咨忙的摆手,&ldo;谁让他回去了?&rdo;
&ldo;嘉谟,&rdo;赵恒笑着道,&rdo;两国交锋,不斩来使&rdo;
&ldo;那只是交锋的时候,咱们现在还没有交锋不是&rdo;陈尧咨笑道。
&ldo;呃……&rdo;
&ldo;拉下去,斩悬挂城门之上&rdo;陈尧咨大声道。
话才说完,便立刻有人冲了进来,拖将出去,听着一声惨叫,那使节白白的受了冤枉,人头落了地。
&ldo;这……恐怕不妥吧&rdo;寇准沉思的半响,说道。
陈尧咨叹了叹气,才道:&ldo;在下也不想如此,可陛下、寇相,可如今北城将士人心涣散,士气极为低下,前几次攻城,我大宋吃了不的亏,而今也只有杨将军在此硬撑着罢了。&rdo;
&ldo;你此举莫不是要斩使立威,增我军士气?&rdo;寇准问道。
&ldo;不错&rdo;陈尧咨点了点头,&ldo;若是这辽使安然的出了澶州城,那我军士气,必然受到打击,只要其一攻,必然溃败&rdo;
&ldo;这……那咱们该如何是好?&rdo;赵恒不禁问道。
陈尧咨与寇准相视望了一眼,心里都有些犹豫,陈尧咨沉吟了半响,道:&ldo;斩使立威,不过是杯水车薪,若是要振奋军心,只有一个法子&rdo;
&ldo;什么法子?&rdo;真宗不禁问道。
&ldo;请陛下亲自到北城,那时,我军将士,必然军心大振,就是再有二十万大军,又有何惧&rdo;
&ldo;什么?朕不是已经到了澶渊城了吗,为何还要到北城?&rdo;赵恒问道。
&ldo;陛下此时在南城,与在汴京有何异?&rdo;寇准道,&ldo;这北城与南城不过一河之隔,若是陛下肯驾临,这对我军将士而言,定是莫大鼓励&rdo;
&ldo;可北城却是……&rdo;赵恒又一次疑虑了,北城凶险,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杨延朗驻扎北城,早已经是衣袍浸染血渍,可见北城要随时准备战事&rdo;
陈尧咨斩使立威,大宋军终于看到了朝廷的抗战之心,更有人猜测,这斩使节的背后,是否是信心十足,定有战胜辽人之法。众人军心大振,顿时觉得力气十足,有使不完的力。可辽人却是勃然大怒,使节本是代表国主,这斩使之举无疑是被人打了脸,萧太后更是怒极,钦点先锋大将萧挞览领先锋五万,耶律彦轸为军师,领兵攻城。
杨延朗早知有今日,早设诸多伏弩,更亲帅大军守城,众人严阵以待,他知道这一票玩的很大,谁也输不起,辽人一输,有身被围歼之险,大宋朝若是战败,那南城的诸位大人,连同大宋天子,都将成为瓮中之鳖。
陈尧咨与寇准翌日更劝说赵恒亲自赴黄河,军士更是来报,契丹今日早有异动,契丹可汗点军欲要点兵来袭,杨将军早已在城下临敌。
寇准见此,更以要振奋军心为由,劝说赵恒过黄河,可这战事一起,赵恒心里更是没了底。陈尧咨无法,只好独自一人前来北城,但见这已经是剑拔弩张,城门上已经是排起了一溜溜的长弩,鲜亮的箭簇着闪闪的光芒,众人的脸上崩的紧紧的,随时准备应付。杨延朗正在城楼上指挥着众人,斥候来去匆匆,紧张的让人有些窒息。
第十四章先锋官的陨落
&ldo;杨将军&rdo;陈尧咨忙的遏走了过去,众人一见是陈尧咨,不禁大惊,这么一个书生,居然有胆量到这城门上来,且是在这大军临敌的时候,众人不禁心中刮目相看。
&ldo;陈殿帅,你……你怎么来了?&rdo;杨延朗忙的站了起来,心里虽是吃惊,却还是问道。
&ldo;眼见诸位军士不足,在下也好来出些力气&rdo;陈瑶咨询笑道,&ldo;我虽是书生出身,可也挥过刀,耍过剑,今日该有些用场。&rdo;
&ldo;有个屁用场&rdo;众人心里不禁暗自摇头,这话说的倒是体面,可这是打仗,不是什么小孩子的过家家,这是玩命,要么你死,要么让敌人死。这个世界,唯一杀人不犯法、且还会受到鼓励的地方,就是战场
&ldo;这……&rdo;杨延朗明显不是小孩子,不是他这么几句话就糊弄过去的,见他这般笑意,不禁道,&ldo;殿帅为何不去保护陛下呢,这里可是……可是……&rdo;
&ldo;好了,&rdo;陈尧咨挥了挥手,&ldo;这使节是我命人斩的,我岂能做了缩头乌龟。今日定会与将军同进,绝不退缩&rdo;
&ldo;辽使是你……陈大人你斩的?&rdo;一个将领大吃一惊,看着陈尧咨,满脸的不信。
&ldo;不错,何将军&rdo;陈尧咨点了点头,此人他认识,这是杨延昭的先锋大将杨嗣,天波府名将
&ldo;若是我不斩他,让他来去自如的,嚣张至极,我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将士们&rdo;
&ldo;好&rdo;杨嗣拍了拍他的肩膀,&ldo;杀了就杀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早想这么杀他一回了,可是将军不让。陈大人这一刀,杀的咱们兄弟们心里舒坦,今儿个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不让那契丹人猖狂&rdo;
&ldo;眼下紧急,仰仗诸位将军了&rdo;陈尧咨施了施礼。
杨延朗继续布防,澶州城的东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又是连着黄河,倒是放心。主城有自己坐镇,可自保稳固。可这西线之处,却是一大弱势,西线在平地起楼,人烟稀少,城墙久不曾修护,若是从西线而去,防守极为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