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弃就好。”
老婆婆走后,忘尘将东西收拾好,不去管外面风痕在那歇息,直接躺到床上睡了。被子散发着股霉味,被她放到一边。本来夜里就不冷,更何况现在自己身强体壮,更不惧寒冷了。
深夜,察觉到有人,忘尘为睁开眼睛就将随身带在身上的辽刀抽出。看到一抹白色身影立于床侧,又是闭上了眼睛。
听到那人叹了口气,忘尘眼皮动动,但还是毫无动作。
天还未亮,忘尘就起床了,留下些银两便离开了。
看到村口那人还站在那,仰头不知在看何物。听见声响,回头看到忘尘说道:“要走了?”
忘尘没有理睬他,直接往前走了。
风痕一路跟着她,隐约知道她是想要提高武功了。
“调息至下盘,蓄力而起。”风痕对着旁边飞奔的忘尘指示道。
忘尘望了眼轻松飞至子身旁的风痕,暂时丢了其他顾虑,照着他说的调息起。果然脚下虚浮,整个人似要腾飞起。接连几日,总算是将轻功熟练运用。身侧的景色快速倒退,忘尘这么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心情舒畅。
风痕看她灿然笑着,也很是高兴。
这般,速度明显提升了起,很快便到达离国。
忘尘走在离国京城的街道上,恍若隔世。
她已经不在风痕面前遮掩,直接奔向忆兰客栈,但看见的只是紧闭的大门。
“在你走后,他们就关门了。”风痕上前解释道。
为什么?虽然疑惑,但忘尘不想问他。只是失落的离开。随便找了处偏僻地地段的客栈,就住下了。风痕就住在她的隔壁。因他的美貌还引起不小的骚动。明明满心的怒火,但他却生生压了下去,径直要了间上房就再也没出来过。忘尘要了间最便宜的房间。
坐在客栈大厅里,忘尘还和以前一样,虽是吃着饭,但却耳听四方目观八方。
“哎!听说了吗?”有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对着旁边的同伴压低声音说着,“咱离国的皇帝要死了!”
“什么!”他的同伴吓得站起来,却被他一把拉下,斥道要他小点声。但可惜同伴的动作已经吸引了部分人的注意,皆是竖着耳朵听这边人的谈话。
“你可别瞎说啊!”同伴警告道。
“骗你干嘛?你难道忘了我干爹是谁了?那可是伺候皇上的!”那人说道他干爹满脸得意。他的同伴眼中闪过细微的嫌弃后立马换上另一副嘴脸。
“是是是!”
“扑哧”周围响起几下轻微嗤笑,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把酒言欢。忘尘夹菜的筷子顿了顿。伺候皇上还不是太监!?
“不过你确定消息可靠?”同伴压低声凑到那人设变问道。
“废话!”
“对对对,是废话是废话,咱怎么能怀疑咱干爹的话呢?不过皇帝死了,但这皇帝到底谁当呢?”
只长着几根细长毛的眉毛攒在一起,那人用忧心忧国的语气沉重说道:“不好说啊。不管谁当皇帝只要能对百姓好就是好皇帝了!”
忘尘挑挑眉,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风痕在房内看着楼下的忘尘,正安静的吃着饭。但身子微侧,显然目的不在于此。刚刚飞鸽传书给凌鹰,让他调查师父这么些年到底藏身何处,想来过几天就会有消息了吧?
忘尘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想着白日里那两人的对话。
离国皇帝若是死了,那该谁能登上皇位呢?南宫枫和南宫广想必此时正都得激烈,她要不要坐收渔翁之利呢?对于他们俩她可没打算放过,尤其是南宫广!哦,对了,差点忘了还有个南宫珠。忘尘嘴角略微弯起,竟是邪气十足!
夜深人静时,忘尘将辽刀放于腰侧固定好,穿了件暗色衣服就出门了。
皇城高耸,守备森严。忘尘沿围墙背靠行走,待到一处人烟稀少之地一跃而起。轻脚落地未发出一丝声响。在城墙上来回巡逻的侍卫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忘尘以手刀击晕,瘫软在地。忘尘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发现有时纵身跳下,消失在漆黑的夜里。沿途避开那些宫人侍卫,往皇宫深处走去。走在路上忘尘也后悔,她这连皇宫内部都不清楚,竟然还想找南宫枫,简直是疯了!不过这时若是就回去又有些不甘,只得硬着头皮瞎走。
看到一个宫女手上端着个托盘经过自己所在这处假山旁,忘尘直呼好机会!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至假洞中。
“说!南宫枫住在何处!”忘尘压声问道
那宫女拼命挣扎,托盘上的酒盅跌落到地上,幸好是泥土地只发出闷响声。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忘尘看她惊恐地看着自己,摇了摇头。若是自己还像以前那样,想必也是如此吧?任人摆布!
那宫女用手指向一个方向,趁着忘尘望过去狠命咬了下去。忘尘陡然松开手,那宫女赶紧张口欲要喊救命。忘尘别无他法只得打晕她摆放到一旁,就提刀往她刚刚所指方向走去。
越是走去越是奇怪,这里的守卫竟然很稀少?这是不应该的!难道刚刚那宫女骗了自己?忘尘压下心中的疑惑还是七绕八拐走到一处宫殿旁侧。虽只在墙侧边的狭缝处,但也能看出这宫殿巍峨华丽,不是寻常宫人所住的地方。
见四周竟然无一人,忘尘更为疑惑了。怀着好奇蹑手蹑脚走了进去。里面比她想象中的更为宏伟,以及——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