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叮嘱道:“下次注意场合,这里是医院,不是旅馆。”
他们若无其事的走了。
或许在他们的眼里,我跟刘师傅这种挣扎在底层的人本来就这么上不得台面,他们看我们就像是在看小猫小狗一样。
组长见人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幸好那位祖宗没发飙,否则你我都要被开除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件事情是刘师傅跟组长商量好的。
他可能觉得只要拿下了我,我就会心甘情愿的伺候他,跟他过上他设想的那种日子。
组长成了帮凶,但他不觉得自己是帮凶,反而觉得是对我的成全跟怜悯。
当危机解除的时候,他们完全忘记了我这个被害人。
我愤怒的骂道:“畜生!”
我把杂物间里的东西一股脑的砸在了他们的身上。
可是我的愤怒对他们来说说那么微不足道。
刘师傅想要追我的时候,组长告诉他:“别担心,反正她也找不到比这还好的工作,最后还不是得回来,到时候你就能拿捏她了,什么东西啊,也敢骑着你的脖子拉屎,女人就不能惯着,以后结了婚还了得。”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还觉得我应该嫁给刘师傅,似乎嫁给刘师傅是我最好的归宿。
这种善良真是让我消受不起。
我愤怒的提出了辞职。
劳务那边压了我半个月的工作,让我交接好之后再走。
我跟组长已经撕破了脸,根本无法好好的交接,这就意味着我这半个月的工资泡汤了。
交完了房租、水电费之后,我已经没有钱了。
眼下又找不到工作,只能带着乔桥去捡垃圾。
一天下来,我跟乔桥卖了十几块的钱,虽然不多,但是足够我们一天的饭菜钱了。
乔桥又饿又困,我匆忙的买了点小白菜,打算把菜叶抄一抄,然后用白菜疙瘩来做汤。
“儿子,今天我们有菜又有汤喔。”
乔桥总是很捧场:“哇,妈妈,好,好棒!”
吃菜的时候,他吃到了一个异物,但又舍不得吐,就用手指抠了出来。
原来是一条菜青虫。
我开玩笑道:“今天我们算是加了一个肉菜。”
乔桥一脸认真道:“妈妈,虫虫,能,能吃吗?”
我摇了摇头。
他有些失望的把虫子丢掉:“要,要是,真,真的,是,是肉,就,就好了。”
乔桥已经好几天没吃肉了。
他只是个五岁的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