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贤媛不喜吃豆腐,雅量喜欢鸭汁云吞,她们三人都讨厌蔬菜,节食吃沙律,不到三天便想哭。
品藻叹气,呵,都不是吃素的人。
她一早在厨房准备菜式,下午,装修师傅到访,品藻意外,来人是时髦年轻男子,他叫她朱小姐。
品藻说:‘与我接头的是一位女生。’
他微笑,‘朱小姐我可以与女同事调职。’
品藻连忙说:‘不要紧,我不过想油漆一下及换掉地毯。’
她发觉年轻人穿着窄身西服及狭条领带,雅量说过,这是时尚打扮。
他在屋内巡了一会,同女主人商量:‘把厨房门打掉,如此这般,地方明亮宽敞得多。’
品藻笑容可掬,‘那要多久?’
‘两个星期。’
品藻说:‘那即是三个月,不,我只有三天时间,我只需换地毯及油漆,你带来色版没有?’
年轻人答:‘拖延时间是上几代的坏习惯。’
‘你量地方吧,我同你们老板施太太很熟。’
年轻人很委屈,‘我叫师傅来。’
他坐下来与品藻挑样版,建议几个亮丽颜色。
品藻叹息,她是个寡妇,卧室改淡紫色实在过份,故说:‘全部蛋壳色好了,地毯挑同色绕环质地,经踩。’
年轻人没想到那么简单,怔在那里。
品藻觉得不好意思,‘这样吧,灯也可以换一下。’
佣人斟出咖啡招待他。
品藻问:‘你在外国学设计?’
他回答:‘伦敦。’
品藻点点头,‘拜托你了。’
师傅随即报到,量度尺寸,品藻再次出来,发觉年轻人脱去外套,仰头在打量天花板灯饰。
品藻补一句:‘越简单越好。’
他看着品藻笑,‘明白。’
雪白牙齿,深深酒涡,他长得很漂亮,头发留得比较长,一副艺术家模样。
下午阳光照在他身上,白衬衫极薄,像是半透明,品藻可以清晰看到他胸膛。
她连忙转移目光,这年轻人只比方正大一点,她目光要正经些。
‘稍后我把灯饰式样传真给你,一共十二盏。’
&039;那么多?’品藻意外。
‘是的,朱小姐,也许还可以挑几款座灯。’
他留下名片,刚要走,贤媛接了雅量来,人未到,笑声已经传遍。
年轻人礼貌告辞。
雅量问品藻:‘是你朋友?’
‘装修公司职员。’
贤媛说:‘这一代年轻人都长得好看。’
雅量不出声。
贤媛问:‘你怎么看?’雅量微笑,‘我从来不在公共场所对异性评头品足。’
‘这是家里,说说不妨。’
‘太秀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