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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第1页）

富德又接著念出：&ldo;……警方从这几宗涉及谋杀案中所获得的凶手口供笔录中，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凶手在行凶前或行凶时，都曾听到至少一次逼真得疑似别人呢喃的教唆声音。这，究竟是一种集体幻听现象?抑或是魔鬼的诱惑?&rdo;

富德念毕，又擡起头，凝视著布莱德：&ldo;多麽危言耸听的社论，是吧?妖言惑衆。&rdo;

布莱德吞了口口水，没有説话。

&ldo;如果不是魔鬼的话，&rdo;富德又自顾自地说起话来：&ldo;那你觉得这是什麽呢?巧合?&rdo;

布莱德摇摇头：&ldo;我不知道。&rdo;

&ldo;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rdo;富德前倾身子，压低音量说：&ldo;但是我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对劲。&rdo;

布莱德望著富德，屏住呼吸。

&ldo;如果要说爲什麽的话，大概就是太巧了。&rdo;富德又坐直了身子。

&ldo;那现在该怎麽办?&rdo;布莱德有气无力地问道。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随时要昏过去。

&ldo;有兴趣来查案吗?&rdo;富德瞅了一眼布莱德。

布莱德深呼吸了一下：&ldo;如果这和阿修的事情有关系的话……&rdo;

&ldo;我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但是你提到&lso;魔鬼&rso;的声音这点，和这些案件有一丁点的关系，所以照这个查下去，是我们现在唯一有的綫索。&rdo;富德説道，顿了一下又说：&ldo;除非你不认爲魔鬼的声音是一个可靠的綫索。&rdo;

&ldo;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也不必查下去了。&rdo;富德瞟一眼苍白的布莱德：&ldo;那证明你相信阿修是因爲精神疾病而自杀，魔鬼的声音，根本不是什麽綫索。&rdo;

&ldo;不!&rdo;布莱德激动地説道，图书管理员又擡头瞪了布莱德一眼。布莱德压低声量：&ldo;我不相信阿修会自杀。&rdo;

&ldo;我不相信他有精神病。我不相信有什麽魔鬼。&rdo;布莱德说著，呼吸渐渐平顺起来：&ldo;这个魔鬼的声音，一定是什麽真实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是什麽，但是我不相信有魔鬼，我不相信世界末日。&rdo;

&ldo;很好。&rdo;富德微微勾起嘴角：&ldo;这阿修的随身笔，你介意让我回去研究一下吗?&rdo;

&ldo;拿去吧。&rdo;布莱德説道，内心涌现一丝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那魔鬼的声音，似乎就会这样被带离他身上。

富德瞄了一眼布莱德，伸手拿走了桌上的随身笔，塞进口袋。

&ldo;你还好吗?&rdo;富德问道。

&ldo;我想我需要一个地方休息。&rdo;布莱德老实説道。

&ldo;如果你不介意有点乱，可以到我的办公室去，那里有张旧沙发。&rdo;富德耸耸肩。

&ldo;什麽都行。&rdo;布莱德说，心想什麽都比现在住的房间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