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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第2页）

死啦死啦哈哈地笑。狗肉就着笑声汪汪地叫。

死啦死啦：&ldo;美得你们美得你们！听听，听听！七零的！七五的！九零的！啊哈。这个怕是一二零的！克虏伯，这什么炮？&rdo;

克虏伯在炮声中打着瞌睡，便晕晕抬起头：&ldo;一五零的。&rdo;

死啦死啦：&ldo;这么大炮，这么多炮，不是一早就瞄好了，眨巴眼能全打过来？烦啦，那边在干什么？&rdo;

我放下望远镜，从窥孔边转过身来，我垂头丧气，不仅因为炮击，也因为刚才一直在对方炮口下得瑟而生的恶寒。

我：&ldo;拖尸体呢……你瞄的好像是个九二炮阵地。&rdo;

死啦死啦便很高兴地过来，拿了望远镜看着，能见度已经不大好了，但还能看见刚被他炮轰过的地方正在蠕动。

我：&ldo;九二步炮，对面山地战最爱用的家伙，拆掉轮子比机枪高不了多少，听着炮响都找不着，一直被我们这边叫鬼炮。&rdo;

死啦死啦：&ldo;拖了几具尸？&rdo;

我：&ldo;多过五个。&rdo;

死啦死啦：&ldo;你们和气生财的时候他们炮就拖上位啦。&rdo;

他看着我们所有人说的。我们所有人也不想说话。

郝老头抱着被子在那发颤，我想那把老骨头早被震散架了，你也不知道他在说日本人还是我们：&ldo;图什么呀？图什么呀？&rdo;

而死啦死啦很高兴把这当作他宣言的机会：&ldo;图什么？其一，咱们的阵地总得试试防炮能力吧。还能自己往自己头上砸炮弹不成？你瞧炸得天都快黑啦，咱们有炮弹还击不？&rdo;

我悻悻坐着，我也不知道我在骂谁：&ldo;瘪犊子。&rdo;

迷龙便很地道地纠正我的东北话：&ldo;是瘪犊子。&rdo;

死啦死啦：&ldo;其二，你们打过架吗？&rdo;

不辣：&ldo;我们没和狗咬过架。&rdo;

死啦死啦：&ldo;这回说的是人打架。我到哪都是外地人，从小就不缺本地人欺负。有个家伙，力气比我大，胳臂有我腿粗，有时候他打我打烦了，笑呵呵跟我招手，我忙跟着乐。以为以后天下就太平了。&rdo;

蛇屁股：&ldo;结果照打。&rdo;

死啦死啦：&ldo;看来都挨过嘛。后来我学了乖，管你好脸坏脸。

我不看他脸。地上有砖头瓦片，最好是带尖角的石头，捡一块，握紧了再盯死了他一没一月我把他给揍了。那时候就轮到我想给他好脸给好脸，想给他坏脸给坏脸啦。&rdo;

迷龙便点头不迭：&ldo;对啊对啊。打架就这么回事。&rdo;

死啦死啦：&ldo;命都不要，就要安逸。管你们对歌还是对舞。他们炮轰过来你们拿什么还回去？吐口水吗？你们被这么耍过多少道了？少被耍一道总是个福气。&rdo;他大力地戳着锤着自己胸脯：&ldo;看着你们就觉得这里痛。&rdo;他又戳着锤着自己的脑袋：&ldo;这里要不用了，那里倒不痛啦。可你们也有这个，你们能不能有时候也用一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