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随便翻翻。&rdo;陈松递给他一支烟,&ldo;今天晚上……&rdo;
&ldo;今晚太怪异了。&rdo;啤酒&iddot;杨仰头倒进一杯扎啤,打断陈松,&ldo;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谁知你打过来了。&rdo;
陈松也灌了一大口啤酒,忽然有些犹豫,要不要跟啤酒&iddot;杨说说今天夜上的经历。
&ldo;在你打电话之前,我们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说杂技团死人了。&rdo;啤酒&iddot;杨压遇上案子就跟打了兴奋剂一般,&ldo;本来觉得有事忙活了,但……&rdo;啤酒&iddot;杨把脑袋头往陈松这边抻了抻,压低声音说,&ldo;就在我们准备出发时,我们又接到了一个电话。&rdo;
&ldo;哦?&rdo;陈松知道不用问他,对陈松,这位老兄肚子里藏不住东西,这不仅因为他们是同学,多年的老朋友,还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陈松的嘴很严。
&ldo;这个电话是李市长的秘书打来的。&rdo;啤酒&iddot;杨又倒了一杯,&ldo;他说他正在现场陪着市长看演出,是个意外。&rdo;
&ldo;意外?&rdo;陈松想起了杂技团团长李云的解释,&ldo;看来你们没有人到现场。&rdo;
&ldo;这种事我们以前也遇到过,他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公安局不要插手这件事。&rdo;啤酒&iddot;杨斜着眼瞧着陈松,&ldo;根据我的经验,这个事背后估计也有些道道。&rdo;
&ldo;你知道有条跑马街吗?&rdo;陈松叉开话题,职业关系,也许啤酒&iddot;杨能知道。
&ldo;跑马街?不知道。&rdo;
跑马街、王驼子、小方块、书、剧中没有的唱词、&ldo;红玉&rdo;的意外、陌生女人的电话、市长秘书的电话,这些都象迷一样在陈松的脑中搅成了一团。
陈松用左手的姆指使劲按了一会太阳穴,举起杯子,也仰头倒了一杯扎啤。
&ldo;我今天晚上遇到的事儿才叫怪异呢。&rdo;
☆、3、卖水的老张
&ldo;喂……噢……好好好。&rdo;啤酒&iddot;杨接完电话,一仰脖子把杯子里剩下的扎啤喝完,站起身,&ldo;操,又是紧急会议,我得走了,改天再喝。&rdo;
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倒回来,&ldo;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跟我说啊?&rdo;
陈松笑了笑,&ldo;没事儿,你赶紧回吧。&rdo;
&ldo;那好,改天去大串。&rdo;啤酒&iddot;杨闪身隐进夜色中。
陈松喝了一口酒,望着远处暗暗的灯光,视线慢慢有些模糊。
啤酒&iddot;杨疾恶如仇,但却更懂得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他拥有陈松羡慕的优点,任何时候啤酒&iddot;杨都不会做烈士,即使他对某一件事儿特别好奇,他也不会马上行动,只有时机到的时候,他才放手去做。陈松不同,如果他对一件事儿表现出兴趣,他必须马上弄明白它,否则如坐针毡,饭吃不香,觉睡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