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顿了顿,好一会儿没好气道:“怎么是你?”
许音笑了出来:“原来是大伯,您还活得好好的呢?”
“你就这么和长辈说话?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真不知你母亲怎么生出……”沈意的话戛然而止,恼怒的假咳一声,“沈听澜呢?”
许音朝隔壁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书房,烦你呢,不想理你。”
“……”沈意静默片刻,“啪”的一声挂断了。
许音拿着电话,没忍住笑了一声。
沈意是沈听澜的大伯,年轻时和沈听澜的父亲为了沈家东奔西走,留下一身伤痛,一生没有娶妻,在沈听澜的父亲去世后,便去了城郊锦山上的私人疗养院调理身体了。
锦山空气好,山清水秀,除了价格,一切都很美好。
当然那点儿钱,对沈家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门口一声细微的动静,许音回过神来朝门口看去。
沈听澜已经洗完了澡,头发半湿,发梢坠着水珠,少了白日的清离,多了些致命的性感,只看一眼让人顿觉云销雨霁。
许音目光微动,她从来都知道他是诱人的。
察觉到她的注视,沈听澜朝她看了过来,落在她手里的电话上。
许音将电话放回原处:“你多久没去锦山了?”
“嗯?”沈听澜蹙眉。
许音道:“你大伯想你了。”
这一次,沈听澜没有应声。
许音也没多在意,只提醒道:“别忘了把奶喝了。”
说完,她已走到床上躺下。
沈听澜是个完美的丈夫,一个妻子应该有的一切,他都给了她,事无巨细。
除了这次生日他忘记了外,以往每一个节日、生日、纪念日,他都会准备好礼物。
他曾经问过是否要分房睡,她只皱了皱眉,他便再没提过。
出差或晚归,秦助理都会报备。
他只是……不是个合格的爱人而已。
他们上床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许音隐隐觉得,沈听澜是讨厌过密的接触的。
除了新婚夜外,许音只记得在他彻底将睿京攥在手里的那一晚,他满身酒香拥着她,很是热情,第二天,她旷工了半天。
仅此一次。
身边的床下陷了些,躺在她身边,淡雅的清茶香传来。
许音闭上眼睛,轻吸了一口气,这是她挑选的沐浴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