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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他一边说，一边在脑海里整理着思路，分析逐渐明晰起来。

&ldo;回到录像带的问题上，那盘录像带，最有可能的假设是三个人都知情，但只有薛佳明死了。&rdo;徐宵的语速变得急促，&ldo;我一直想不明白原因，直到刚才，我发现我少想了一种可能。&rdo;

他从王之衡的抽屉里拿了三枚茶叶包出来，把它们摊在桌子上。

&ldo;我一直以为，薛佳明看的那盘录像带里，只有凶手一个人的把柄，&rdo;他把茶叶包分开，并将其中一枚推远，&ldo;但这解释不了为什么第三人安然无恙。&rdo;

&ldo;但如果，&rdo;他把另一枚茶叶包推了过去，&ldo;录像带里除了凶手之外，同时也有第三人。&rdo;

最后一枚茶叶包被徐宵轻轻地拂到地下，他的声音冷冽：&ldo;那凶手只要解决掉薛佳明就好了，因为他跟剩下那个人，是绑在一起的。&rdo;

所以，他根本不害怕对方会对自己下手。

&ldo;那……那为什么说第三人想杀秦晖？&rdo;裴久川听糊涂了，&ldo;他们不是绑在一起的吗？&rdo;

&ldo;从第三人去偷手机，让姚清报警的那一刻，他们之间的支配关系就结束了。&rdo;徐宵看向小少爷，&ldo;很可能，是薛佳明的死刺激了他。&rdo;

对方皱着眉，一时间很难消化这么多信息。

&ldo;所以……&rdo;半晌，裴久川挣扎着开口，&ldo;头儿你的意思是，现在他打算和秦晖鱼死网破？&rdo;

徐宵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ldo;秦晖很可能是被他骗出去的。&rdo;他轻声说，&ldo;随便什么借口，比如聊聊死掉的姜越。&rdo;

裴久川觉得自己的脑子要不够用了：&ldo;那秦晖现在还活着吗？&rdo;

&ldo;我不知道。&rdo;上司很坦诚，&ldo;那要看第三人有没有对他下手了。&rdo;

&ldo;他到底是谁？&rdo;小少爷有些恼火地追问。

徐宵刚想回答不清楚，手机就响了。

&ldo;孩子！&rdo;即使没开免提，王之衡的声音也格外地大，&ldo;秦晖的那个孩子是她的！&rdo;

&ldo;谁？&rdo;徐宵听出来王大胆语气里的不对劲，&ldo;孩子是谁的？&rdo;

王之衡攥着手机，手劲大得快把电话捏碎了。

&ldo;那个女孩，发现姜越的那个！叫什么一一，张一一？&rdo;

徐宵猛地站了起来。

他直接挂掉电话，拨通了曲七的号码。

&ldo;上次让你查周四不在学校的学生里，有没有一个叫张一一的？&rdo;他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抖。

&ldo;有。&rdo;几秒钟后，曲七的声音清晰地传来，&ldo;病假，有证明，一整天都没来学校。&rdo;

一旁，裴久川呆呆地站着，他听到了每一个字，却无法拼凑出完整的意象。

‐‐‐‐‐‐‐‐

秦晖感觉头很痛。

像是被重物狠狠击打过，稍稍偏头，就天旋地转。

有粘稠的液体沿着额头流到嘴里，味道尝起来很奇怪，大概是血。

他想伸手检查一下伤口有多严重，一抬手，才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绑住了。

眼睛上被缠了厚厚几圈布，他睁开眼，也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这是哪里？

被袭击的男老师垂下头，艰难地翻找着自己的记忆。

他的面前，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想起来了。

&ldo;一一，是你吗？&rdo;尽管看不到对方，秦晖还是确定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