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丈夫还都是东北军营长,跑出来一路来到齐齐哈尔,这天下间哪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啊。
而且他们无一例外的,从奉天城里逃出来,然后老婆孩子就去了齐齐哈尔,找码将军去了,这个故事情节也太过雷同了吧。
听到这里赵峥嵘好奇的问了澎湃一句,澎大哥嫂子和孩子都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信物和特征没有。
澎湃听了赵峥嵘的问话,说道你嫂子的大名叫殷秀梅,老家是吉林公主坟那嘎达的,当初嫁给我的时候,娘家就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你侄子当时还没给起名字,想着这个孩子将来长大了,能够生活的顺顺利利,就一直叫他顺娃子,要是你这个侄子还在人世间的话,年岁也该有小顺子那么大了。
澎湃讲到这里两个人几乎,同时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了,顺娃子和小顺子这两个名字,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
此时的彭湃也反应过来了,他马上激动的问赵峥嵘,赵老弟你知不知道,小顺子的娘现在住在哪里,我想去拜访她一下。
第二天早上从牛头山上下来一辆马车,赶车的人是二憨子车上坐着三个人,分别是小顺子和顺子娘,还有赵峥嵘,四个人一挂马车,一路风尘飞也似地,向泰来县城飞奔而去。
不消半日马车就进了泰来县城里,然后就直奔棺材铺,原来昨天赵峥嵘和澎湃两个人聊天的时候,澎湃向他讲述了自己的家事,也告诉了赵峥嵘自己想寻找,失散多年的妻儿。
两个人聊着聊着突然一语惊醒梦中人,澎湃感觉到自己苦苦寻觅的家人,很可能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接着问题的关键就是,要赵峥嵘回牛头山上,确定一下顺子娘是不是殷秀梅,当然澎湃无论怎么着急,也还得要在泰来县城里,心急火燎的等待一个晚上听信。
因为他们俩也不确定,小顺子娘俩是不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所以也不能冒然的去和顺子娘见面。
所以赵峥嵘和二憨子,两个人才连夜回了牛头山,见到了顺子娘怕冒然问这个伤心事,刺激到这个苦命的女人,所以一开始就像聊家常一样问到,嫂子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兄弟们还不知道您姓啥叫啥呢。
顺子娘一听自己的恩人这么问,也就随口说道,大兄弟俺们一个妇道人家,有了名字也是聋子的耳朵摆设,今天大兄弟你问了嫂子就告诉你,免得将来进了土馒头连叫啥都不知道。
俺娘家姓殷我叫秀梅,老家吉林公主坟的,一听她这么说,赵峥嵘心里就确定她就是殷秀梅无误了,而且她的老家还是吉林公主坟的,同时娘家早就没有什么亲人了。
听完这样的回答,就连赵峥嵘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心道这样巧合的事情,或许只有说书讲古的人才敢这样说,真是没想到澎湃老哥一家人,兜兜转转居然戏剧性的,在自己的手里团圆了。
然后赵峥嵘小心翼翼的问顺子娘,嫂子您的丈夫是不是叫澎湃,此时的顺子娘正在那里做针线活计,突然间听见赵峥嵘说出来他丈夫的名字。
她可是记得自从上了牛头山,就再也没和别人,提起自己男人的名字,就是自己的恩人赵峥嵘也没说过。
如今听见自己丈夫的名字在耳边响起,一瞬间口未开言泪先流,放下手里的针线活,然后用手擦了一下眼角边的泪水,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赵兄弟现如今兵荒马乱的,我丈夫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这才叫世间万千愁苦事,莫过生离与死别,现在日本鬼子倒台了,他身为军人也算是做到为国尽忠了。
誓扫匈奴不顾身,
五千貂锦丧胡尘。
可怜无定河边骨,
犹是春闺梦里人。
赵兄弟说句心里话,你嫂子我虽然是个苦命的人,但是能嫁给澎湃这样的男人,我也算是今生无悔了,还好天可怜见,小顺子这个澎家唯一的根苗,如今总算是得以保全,我作为他的妻子也算是,对得起澎家的列祖列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