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个星期,每天傍晚七点,凌誉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海棠路的阁楼门前。
慕凝可不愿纵着他,但也不赶他走,只因为赶不走,以至于那人的脸皮越来越厚,她每天都在外面吃了东西再回来。
凌誉每天大爷一样把阁楼当做自己的家,吩咐程江跑腿送吃的。
程江:男人何必为难男人!
慕凝已经无法形容这人的所作所为,她决定再跟他聊聊。
“凌誉,你过来。”
凌誉从沙发上站起来,疾步走过去,有意无意地贴在慕凝的身后,“凝凝,你找我吗?”
“嗯。麻烦你先从我的背后离开,我转不了身。”
凌誉俯身,靠近,停留在她耳畔,不轻不重地吐了一个字:“好。”
他身上的男士白兰花香很熟悉,与她身上的香味贴近,类似情侣香。
暧昧无端滋生……
慕凝敛了敛心神,走到院里,白兰树散发出来的幽香在夜里显得格外深刻。
凌誉站在慕凝半米的身后。
她的嗓音依旧,温柔夹着冰凉,“凌誉,我不是能让你上的人,相信有无数的女人愿意,而我不愿意,你懂吗?”
“那又如何?我只要你!只想上你!慕凝。”她的名字从他性感又坚定的嗓音中喊出来,有那么些撩人。
他那双黑曜石般的深眸倒影着她纤瘦的背影。
听着他的荤话,慕凝的心尖微微一颤。
“我的生活很闷,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
“无所谓,有你在的世界就可以。”
她的心脏有些酸涩,“可我还是不愿意,凌誉。”
“要怎么样才可以?”凌誉紧锁着她的背影,嗓音严肃了几分。
“怎么也不可以,你走吧!”
再一次被赶走!
他走了,把一个长方形的蓝色绒盒放在她的背包上方。
凌誉整整半个月没有再出现过她的视线里。
他仿若一个过客。
京城
六月末,天气燥热。
凌玥玥在大院练习打靶,十发有五发中红心。
“二哥,看你的。”
男人兴致不高,不徐不疾地走过去,拿起一支手枪,挽起袖口,小臂线条硬朗流畅,伴随着“砰砰”声,手枪的回力冲击着掌上的虎口。
十发全中红色的靶心!
凌玥玥早已见怪不怪。
“二哥,你最近的气压怎么这么低?”她不怕死地又说了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就觉得她不值得。”
凌玥玥以为他又在小白花那里感情受挫。
凌誉无视凌玥玥,插着裤兜优雅地迈步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