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前,凌誉望着慕凝那双透彻得宛如晨露的眸子,“我把外套给她,你介意吗?”
慕凝摇头,“不介意!”
凌誉颔首,“我还想跟她讲几句话,你要一起吗?”
“你去吧,她应该受到不好的对待,虽然她看起来有些高傲,但同为女人我想她是需要帮助的,你和她好好谈。”
凌誉的掌心落在慕凝的脸上,“嗯,知道了,你等我一会,很快回来。”
凌誉向林曼蕾走过去,把臂弯处的西装外套递给她,“裙子坏了,穿上吧。”
林曼蕾的眼眶发烫,鼻子一酸,伸手接过外套披上。
“他欺负你了?”
她点头。
“情侣之间的事外人本不好插手,如果并非自愿,可以通过法律对付他。”
再怎么要强的女人遇到这种事,心里也不可能再强,何况还是面对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她心里酸涩得厉害。
是她错了!
林曼蕾再也控制不住,颤抖着摇头,“我们不是真正的情侣,只是为了应付我爸,他想让我和陈家联姻,阿誉,是他用强的。”
无论是同情还是于心不忍,女性受到这样的对待让他愤怒,“我帮你收拾那渣!”
林曼蕾猛然摇头,眼泪簌簌落下,“他拍了照片和视频威胁我,还想让我引慕小姐去替换。”
凌誉的眸子骤然嗜血,阴冷地扯了扯唇角,“他在找死!!”
林曼蕾望着他,“阿誉,你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好?”
“你救过我。”
她带着不甘想要问清楚,“只是这样吗?”
凌誉看着林曼蕾,思绪回到过去,“前提是你救过我,我才愿意对你好,年轻时每个人应该都会对异性萌发一些好感,这不奇怪。”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当你女朋友呢?如果你开口,就没有齐深的事了。”
凌誉转身望向一望无际的大海,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就是没那种冲动,或许是你的性格不能契合我的需求,无论这份好感是恩情的衍生还是年轻时的懵懂,终究没有变成爱情。我结婚了,希望将来你能找到合适的另一半好好相处,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过得好。”
林曼蕾贪婪地望着他线条硬朗的侧脸,泫然欲泣。
凌誉递给她一条方巾,“你知道齐深为什么和你分手吗?”
林曼蕾微愣片刻,释然地说:“感情没了就分了,男人不都是这么绝情吗?”
凌誉摇头,“他曾经对我讲过,你不够专情,就算再喜欢也不可能和你走下去,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恨他,只是想你正视自己的不足,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有时候适当放下自己的高傲并非坏事,年轻时候我们容易走弯路,处理事情不够成熟,人无完人,只能经一事长一智。”
林曼蕾盯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再转身望向大海,“你是阿誉可又不像阿誉,比以前成熟稳重多了,这种变化让人措不及防,是她改变了你吗?”
“也许每个男人终会遇到一个能彻底降服他的女人,只是我的女人是用温柔来降服我。”他笑了,“致命的温柔。”
风停了,那片海渐渐归于平静,海上细碎的光,若隐若现,却依旧明亮。
少顷,林曼蕾开口:“答应我不要放过陈周华,就当是报答我当年救你的恩情好吗?”
凌誉颔首,深邃的眸望向远方,坚定地落下一个字:“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周华下了游轮回到自己的座驾,潜伏在他后座上的双胞胎,给他套上了一个黑布袋。
华恐惧:“nnD,你谁?”
突然一阵阴风从陈周华的后背扫过,韩风漠咧着嘴,收回扇子。
漠阴笑:“地狱使者!索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