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将白未白。易琳她翻了个身,习惯性地把被角枕在头下睡,没多久,她勉强地睁开眼,屋里帘子拉得很严实,外面地白透不进来,她伸手去摸手机亮屏看时间。早上六点,还好她的生物钟还在。关掉手机,阮清时手还搭在她腰间,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抬起,从他怀里起来,捡起地上的睡袍,套上,没穿拖鞋,光着脚进了浴室,她洗了个澡,简单的整理了下,然后进衣帽间挑了条裙子换上。去沙发那把昨晚落下地电脑和书抱到书房。开始改论文。刚开了电脑,打开昨晚保存的word,手落在键盘上那一刻就头疼,心理的那种排斥,尤其是写这种议论文,她并非不擅长,而是讨厌写。她耐着心翻着书,合着书上地观点,在对照老师给的论题写出自己的立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才敲了两千字。她感觉自己要江郎才尽了,晚上写没想法,早上写没灵感,中午写想睡觉。“哎。”叹了口气,第一次感觉真的很不喜欢干一件事。“怎么起这么早?”阮清时站在书房门口,身上随意搭了件睡衣,领口敞着,刚刚睡醒,没来得及整理,头发有些乱,随意搭在额前,但再怎么看,还是一个世无其二的英俊样。“下午要交的作业,还没写完。”她泄气地趴在桌上,头侧靠在手肘,脸被压着嘴角处的肉鼓着,好萌,手还翻着书,嘴里小声的嘀咕,“好难啊,写不出来~”她画画的天赋怎么就没分给写文章一点呢。他走过来站在易琳身侧:“我看看。”易琳把电脑侧对着他,他骨节分明的手翻动鼠标上的滑轮,扫了一遍word上她刚写的。她打着个哈欠,眸里泛着困的水光,高马尾扎得头皮疼,连带着头也疼,她伸手扯下,发丝顺滑地落下来:“怎么样?哪里写错了么?”老师布置的是关于时事热点的论题,阮清时身为阮氏国际的总裁,商界的冷面修罗,要决策许多复杂的项目,具备对外界坏境和内部因素分析强大的综合能力,这对于他来说未免过于简单。所以她等着他的指点。只见他把电脑合上,没有任何点评,“回卧室写,这里冷。”易琳被他拉回了卧室。然后被他抱上床,她躺着,他则半靠在床头,手里利索熟练地敲键盘,键盘声滴滴答答的,响成一个个音符,易琳竟觉得挺好听的。她也懒得坐起来看他,好像身子镶嵌进床里,好累好酸,不想起,想着等他帮她改完,她再爬起来写。不知多了多久,她下意识地醒来,眨了几下眼,还是好不清醒。然后就看见了这样一幕,阮清时关上了电脑,把放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躺进来搂着她,“才七点,再睡会。”易琳困得不行,迷迷糊糊下意识地嗯了声,然后过了几秒才一下子清醒:“得起来写论文。”阮清时抚了下她刚洗的发,有淡淡的洗发水的清香,“我写完了。”易琳这才清醒,反应过来,“啊?写完了?”“嗯。”他闭着眼,昨晚折腾到很晚,他也没睡够,“以后都我来写。”落地窗的帘子的缝隙里透进来丝丝白光,素素的,没有任何金线,带着的点点尘埃好像昨夜的星星,易琳楞了几秒,“阮先生,你居然在教我作弊。”虽然她真的很不想写,但阮清时那样一丝不苟,公司的事那么公私分明的人,现在居然教她徇私舞弊。真的不像他,传闻里的他,外人眼里的他。“嗯,”他睁眼笑了两下,在她额间亲了下,“没办法,阮太太不喜欢。”她昨晚说她不喜欢写文章,他记住了。记到心里了。他手放到她腰上,“快睡小姑娘。”易琳在他怀里,心情从跌宕起伏又归于平静,原来她可以让阮清时破坏他的原则,甚至挑战他的底线。感觉自己好坏,他好好,心里跟自己讲以后要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穿着衣服睡不舒服,”阮清时手划到她裙子的腰带那,“要脱吗?”她刚刚还感动到稀里哗啦的,一下子被他拉回来,“阮清时,你流氓么?”脱了就只剩下内衬了。他闭着眼笑了下,将人搂得更近,“对你来说是,”在她的脖颈间蹭了蹭。“也无妨。”易琳:“。。。。。。。”就好不正经。“还睡不睡了,”易琳没好气,“我都不困了。”被他一来一回又哄又宠,又耍流氓,她都没睡意了。又听见他邪魅的声音:“真的?”手还在她腰上反复摩梭,弄得她好痒。“。。。。。。”易琳推开他,躺到床边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假的。”两人闹了小会才睡。。。。。。宴城的深秋,白雪未临,早晨的光线一丝一缕穿着黄叶散开来,阮清时起身,拿起床头的手机,轻声出了卧室。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喂。”语音一贯清冷。电话那边也是:“穆霆这边已经准备好,上头问你什么时候动身。”上次,阮清时去旅馆见了易沐,得知了穆霆的行踪,就定下了引他上钩的计划,诱蛇出动。阮清时站在落地窗前,自从易琳嫁过来,阮宅经过了很多整改,她喜欢晒太阳,他就让人把四楼的楼层的窗户都改造成落地窗,配上她喜欢的浅色窗帘。他站在那里,初晨的金光裹了他一身,清慕又绝尘,“后天。”对话那边的人是易沐,得知了行程,他换了个话题,“什么时候对代家动手?”阮清时往后淡淡地看了眼,神情复杂。“等穆霆的案子结束。”易沐:“二十年前的案子还缺了重要的证据,如果你想一击致命,还得继续查,代一琳在代家那么久,知道点什么也是在情理之中。”他只是以夜景辰以前用军的一贯作风提醒他。代一琳身上或许有他想要的。阮清时拧着眉,声音寒列,又慢然,“易沐,不要在她身上动歪主意。”易沐:“难道你娶她,不就为了报仇?”阮清时:“不是。”易沐倒是没想到他会如此,以前的夜景辰,用兵狠辣,对敌人冷血无情,现在却爱上一个女人,一个跟他有仇的女人,还如此,把自己的底线与那个女人挂上钩。他在电话那边,钩了钩嘴角。这个女人,他倒是想见见。得长成什么样才把一个冷血的狼变成一个优柔寡断的正常人。他笑了笑:“夜景辰,你现在倒是有些人样。”阮清时敛着眸,“总比有些人一直人模狗样的好。”然后掐了电话。易沐在那边,“喂?”“。。。。。。”“夜景辰你大爷!”阮清时是后天的夜里出发去南边镌城。临走前说20号晚上会赶回来,易琳也没问为什么偏偏要20号,只反复叮嘱他不要受伤,她不在意他什么时候回来,只要不受伤,人安全。他要做他的事,那就是他必须要去的,她会等他回来。“阿时。”她站在秋风里,身后是阮清时给她的家。他站在车身旁回身,神情依旧温柔,“嗯?”易琳:“你不是想听秘密吗?”那晚他拿他入伍的事与她换秘密,她还未告诉他。“等你回来。”等你回来,我必将悉数奉上。喜欢清零一时()清零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