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一只手捡起一朵被打落在地上的野花,一只手扯着花瓣,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即又继续扯花瓣。
“我能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我日日都在玉虚宫修炼,唯一的烦恼就是你又在修炼上偷懒了。至于别人高不高兴,也轮不到我来操心,难道别人的事我都要管吗?就算我想管,别人还不听呢。”
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到了最后一句,只有她自己能听到了,这话,本来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白鹤一听这话,就知道他猜对了,他侧过脸来,一脸好奇,“还真有人惹师叔你不高兴了,这人是谁啊?这么不长眼。是昆仑山上的人吗?我认识吗?”
若不是这人惹了师叔生气,师叔估计一时还没想起来要检查他的修炼进度呢,他也不会被师叔教训一顿,若是被他知道是谁,他定要好好收拾那人一顿才行。
玉鼎丢开手中的野花,“没有人惹我生气,你听错了。倒是你,给我好好修炼,不许再偷懒!”说完就站起来,金光一闪,她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
玉鼎的否认,让白鹤更加好奇了,他自言自语道:“肯定是有人惹师叔生气了,所以师叔才想到要检查我的修炼进度,顺便教训我一顿,发泄一下她心中的怒气。”
最近师叔也没有离开昆仑山,也不知道让师叔生气的人究竟是谁,细数一下昆仑山上的各宫弟子,和师叔有接触的,白鹤惹不起,他能惹得起的,又没和师叔有什么接触。
再说了,能让师叔忍着怒气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唉……他这个罪真是白受了!
最近师祖和师叔的心情都不好,玉虚宫的气氛都不好了,他最近还是不要偷懒了,好好修炼吧,免得师祖和师叔心气不顺,再来检查他的修炼进度。
才从紫霄宫回来,通天就通知碧游宫众弟子搬离昆仑山的事,对于搬家这一件事,碧游宫众弟子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不管他们心中是什么想法,是否愿意,通天只是向他们通知他的决定,又不是征求他们的意见,所以,没过多久,通天就物色好了新的道场。
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就带着碧游宫众弟子,连整座宫殿一起,搬到了东海上的金鳌岛,金鳌岛占地广阔,容纳下碧游宫众弟子,还绰绰有余。
通天搬去了金鳌岛之后,原本热闹的昆仑山突然安静了许多,这让玉鼎都有几分不习惯了。
没过几日,老子也骑着板角青牛,带着玄都,将整座八景宫搬去了首阳山。
昆仑山上只剩下元始和玉虚宫众弟子,众弟子又都被玉鼎拘在玉虚宫内,整座昆仑山便显得十分寂静。
与此同时,传来瑶姬触犯天条,被玉帝关押在桃山底下的消息。
玉鼎在玉虚宫中修炼,并不知道外界的消息,带来这个消息的是白鹤。
“此事当真?!”玉鼎听闻这个消息,一时激动,手上的玉简顿时被她捏成粉末。
白鹤指指玉鼎手上的粉末,道:“师叔,你先别激动。”
玉鼎将那些粉末拢在一起,施了一个法术,那玉简便恢复了原状。
她收好玉简,又问:“那现在呢?瑶姬姐姐如何了?”
白鹤道:“弟子得到消息的时候,瑶姬神女已经被玉帝镇压在桃山之下,玉帝只是将瑶姬神女关押,并没有其他的处罚。”
闻言,玉鼎放下了一半的心,自从知道瑶姬对凡人动心之后,她一直担心玉帝会不会知道瑶姬的事。知道了之后,又会如何处罚瑶姬,心上好像有一块石头悬在上面,总是觉得不安,现在算是尘埃落定了。
玉鼎下了云塌,就要往外走,白鹤拦住她,“师叔,你是不是要去看望瑶姬神女?”
玉鼎理所当然道:“我同瑶姬姐姐相识数千年,情同姐妹,如今她一个人被关在桃山之下,心中不知如何伤心困苦,我自然要去看望她。”
“师叔,你还是不要去了。”
见白鹤的面色有几分严肃,玉鼎脸上带上了几分疑惑,“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