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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她书包上的鲸鱼锁扣被雨水洗得黑亮，不断晃荡。

久路侧头：&ldo;我为什么要帮你？我们好像也没多熟吧。&rdo;

&ldo;不熟吗？我可帮过你两次。&rdo;

她看看他，又转回视线，依旧避开水坑往前走。

沿途轿车、摩托飞驰而过，车灯下，雨仿佛下得更加绵密了。

驰见手插着口袋，腿长，跨开大步就能跟上她。

&ldo;不记恩也行。&rdo;他说：&ldo;江主任好像知道我们是同学，上次聊得挺开心，她还要我去家里找你玩儿呢。刚才你从饭店出来，旁边还有一个人，你们……&rdo;

李久路猛然停下脚步，驰见闭口，冲出半步，停下来转头看她。

&ldo;怎么不走了？&rdo;他嘴角漫不经心挑上去。

久路眼微垂，目光落在他唇角。

&ldo;……你。&rdo;她顿了下，&ldo;刚才全都看见了？&rdo;

&ldo;你指什么？&rdo;驰见明知故问。

&ldo;能当没看见吗？&rdo;

&ldo;你说呢？&rdo;他得寸进尺：&ldo;我这人吧嘴不严，尤其不爽的时候，就爱说废话。&rdo;

李久路垂头想了想，识时务的问：&ldo;现在不爽了吗？&rdo;

&ldo;快了。&rdo;

两人在湿漉漉的街头对站着，今晚百花路格外冷清，不见行人，只剩车辆跟霓虹。

驰见向后望了眼，说出的话特别大言不惭：&ldo;放心，你很安全，我对未成年人不感兴趣。&rdo;

&ldo;……&rdo;

&ldo;走吧。&rdo;他掐起一点儿她胳膊上的衣服：&ldo;我车要是被人开走，把你卖给我都不够。&rdo;

&ldo;关我什么事。&rdo;她小声嘟哝。

李久路不情不愿跟他回到摩托车旁，两人已经浇半湿。

驰见相对好些，衣服是防雨材质，脚上皮鞋不透水，只头发被雨打湿。

他拿肘上布料帮她划掉后座的水，先一步跨上去。

这边嗡嗡响了两声，驰见朝后挥头：&ldo;上来。&rdo;

久路犹豫片刻，刚挪步，他道：&ldo;等等。&rdo;

&ldo;早恋了？&rdo;

李久路：&ldo;……什么？&rdo;

他忍不住挑拨离间：&ldo;我以为，即使是普通女同学，这样的天气也应该送一送。如果不送，最起码递把伞或者给披件衣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