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看你的样子,想必过得还不错吧。&rdo;说着上前拉起妹妹的手,姐妹俩相视而笑,转身看了看,伏在白露雪耳边说了几句话。白露雪更是羞涩的点点头。
眼看着到了午饭时间,白露霜赶着回家,心里着急,要是薛陌殇知道她偷偷溜出来,回去少不得又是一番责备。
方向不同,只好分道扬镳。匆匆忙忙跟两人告别,赶紧往县衙府赶,冬季衣服厚实,裹得跟粽子似的,哪里还跑得动,跑了几步就累得不行不说,热得她后背直冒汗。脱去夹袄,拿在手里,对于她的打扮,惹得路上稀少的行人驻足观望。行人纷纷摇头表示,此女子真是为了美丽不惧严寒,要风度不要温度。小念在身后也知道事情严重性,所以累也得咬紧牙关。
一路跑至县衙府门口,刚好撞见迎面回来的薛陌殇和薛茗。好在两人边走边说着什么,没注意到她。躲在角落里看着薛陌殇走进去之后,才偷偷溜进去。本来打算换件衣服,再若无其事的去饭厅吃饭。
刚走到房间门口,就撞进一个温暖的环抱。唉呀妈呀,只顾着埋头走路,不想撞见了人。熟悉的气息,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呵呵一笑,索性伸出手去抱住薛陌殇的腰,头埋得更低。
薛陌殇俯下身,无奈摇头,心虚的样子出卖了自己。知道她肯定又做了什么错事,不想让他知道。
身上只穿了袄裙,并未穿外面夹袄,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拉起来。白露霜倒好,干脆耍起赖来,两腿一夹,夹住薛陌殇的腰上。薛陌殇无奈,只好两只手抱住她。她将头埋进他的颈项,故意避开他的视线。
&ldo;说吧,又去哪里了?&rdo;一脸早已明白的模样,白露霜知道事情败露,也不掩藏。抬起脸来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看着薛陌殇比锅底还黑的脸,吓得她快要挂不住了。
&ldo;相公,你别生气,我只是出去走了走。家里呆着实在太闷,又无聊。你看我这不是安然无恙,活蹦乱跳的回来了吗?&rdo;伸出两手,得意洋洋的看着薛陌殇。那样子分明在说你不是说会有危险吗,我好好的,你还担心什么。
薛陌殇也知道按照白露霜活蹦乱跳的性子,哪里在家呆的住。
&ldo;你这是心存侥幸,万一发生什么事,我赶不及来救你,看你如何是好?以后切不可鲁莽,要出门也可以,以后为夫有空便带你出去走走。要是私自一个人出去,为夫绝不轻饶。&rdo;说着便在白露霜腰上捏了一把,因为怕痒,她不停扭动着身子,薛陌殇没注意差点将她摔倒在地。
又是严肃不正经的样子,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他。薛陌殇有空,那太阳只怕会打西边出来吧。看样子又要被禁足了,想到此,脑袋便耷拉下来,对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
薛陌殇替她穿上夹袄,抱着她往饭厅走去。白露霜着急,赶忙让薛陌殇将她放下来,要是让薛茗看见成何体统。
突然想起今日在茶馆听来的事情,来了兴致拉住薛陌殇便告诉了他。这不说还好,一说薛陌殇那张俊脸怒气冲冲,甩袖离去。走时不忘警告她,以后再不许去那种地方。她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不打自招。像这样的八卦,一般听听议论两句也就算了。没想到薛陌殇居然如此大的反应,心里也跟着置了气。责怪自己,早知道如此就不该说。
因为此事,薛陌殇跟她赌气,两天都没理她,她再三保证以后绝不在他面前提起此事,才算作罢。其实,心里一直有疑问,可惜她不敢开口问他。要是再惹他,自己那才真是没事找不痛快。
☆、不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又是平静激不起浪花的一天。
近日,白露霜不敢再继续作妖,只因上次莫名其妙的又将薛陌殇给得罪啦。薛陌殇对她一直爱理不理。想不到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对她关怀备至的人,发起脾气,没人敢惹。整天摆着一张臭脸,总以为人家欠他似的。这让她再次见识了,薛陌殇不为人知的臭脾气。
她想着不理就不理吧,她又没做错什么。相比他什么都不告诉自己来说,自己已经很对得起他了。什么事都与他分享,难道这也有错,热脸贴冷屁股之事,她做不到,也不会去做。
整天闷在家里,无聊至极。除了吃,便是睡。这样的日子跟猪有何分别。三点式生活,每日厨房、卧房还有茅厕。
厨房里,厨娘正在拔鸡毛。之前那只啄人的大公鸡,被厨娘给杀了。刚嫁进县衙府的时候,那只高傲的公鸡整日追逐白露霜满院子跑。每每想起那只公鸡可怕的眼神,她就心有余悸。现在好了,厉害又怎样,最后还是成了盘中餐。红烧清炖任她选。之前厨娘用母鸡孵化了许多小鸡仔,那公鸡又喜欢追着人跑,早晚留不得。
拔完鸡毛,散落一地。厨娘拿起扫把将鸡毛收拾干净,白露霜见尾部羽翎挺不错,心思一动。赶紧制止厨娘,厨娘停下手中动作,望着她。
蹲下身去选了几根最好看的羽毛,拿在手里,除了被打湿,其他都还好。起身回屋拿出一枚铜钱,将羽毛插在上面,下面用布包裹固定住,绑上丝线,一个简单的毽子便做好了。
踢毽子还是小时候的事情。每次家里杀鸡,母亲都会事先将好看的羽毛拔几根下来,将鸡毛插在铜钱中间的孔里,再用一块碎步将铜钱包住,绑上一根细线便可以了。那样的玩具每每能让她和妹妹开心不已,能玩很久。跟妹妹一起比赛踢毽子,为了争个输赢,累得瘫坐在地上直喘气。第二日腿脚酸痛,还是毫不理会,继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