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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那太破费了！&rdo;我怪不好意思的。

&ldo;木莲。&rdo;泰然唤我，&ldo;新年好啊。&rdo;

&ldo;你说过了。&rdo;我说，&ldo;怎么了？&rdo;

&ldo;没什么。逢年过节的，忽然很想你。&rdo;

我听在耳朵里，格外受用，只觉得浑身酸涩瞬间消散。耳边嘈杂的鞭pào声似乎静了下来，我只听到自己柔声说：&ldo;你也一定很想念家人。&rdo;

他知道我的意思，沉默片刻，说：&ldo;他得病前的那顿年夜饭，我们一家已经很拮据，只吃了个简单的火锅。&rdo;

&ldo;有热气就很好。&rdo;

&ldo;现在我陪妈妈到当地最高档的中餐馆吃的年夜饭，经理还会来请我签名。&rdo;

&ldo;我惹起你的伤心事了？&rdo;

&ldo;我只是感慨。离开那么远，没想走在路上还是有人认得我。&rdo;

&ldo;你现在红了。&rdo;

&ldo;就是很想你。&rdo;

&ldo;我何时不能与你分享成功的喜悦？&rdo;我笑，&ldo;记住，《烟花》的首映式快到了，你可以直接飞上海和张曼君回合。&rdo;

他应了下来，道声保重，挂了电话。

大年初三，泰家平安二儿上门来拜年。这两个孩子穿着那种印有团花旧式的棉袄，大包小包提上门，两张嘴甜得不得了，好话全让他们说尽了。

泰安大大咧咧地，忽然问：&ldo;木伯伯脸色很不好，是不是不舒服？&rdo;

我顿时僵住。没想爸爸反而笑呵呵地说：&ldo;过年，酒喝多了而已。&rdo;

等他们走了，爸爸转而问我：&ldo;我脸色真的不好？&rdo;

&ldo;泰安那小崽子胡说八道！&rdo;我指天对地发誓，&ldo;你的气色和平日并无两样！&rdo;

爸爸放心下来。我理解他。我若说他气色很好，他反而不信。

第22章

大年初六那天，妈妈买菜回来，把一份报纸摊我面前。明huáng色的大标题，写着&ldo;泰然行为不检私下分身做伴游&rdo;。照片上，正是泰然挽着一个中年女士的手走出饭店，看那背影，分明是他母亲。

我拽着报纸骇笑，亏这小报纸哗众取宠，什么都写得出来。秀姐最近胖了些，染了头发，那身姿气度，怎么看都只像个中年的富贵太太，一点也不像是个有那么大的儿子的妈。我估计她看了这新闻，要开心上半天。

我把新闻念给爸爸听，他听了也笑，对妈妈说：&ldo;看，人家做妈妈的，就可以被误解为女朋友。&rdo;

妈妈立刻反驳：&ldo;我不是年轻姑娘，你也不是壮小伙。半辈子都过去了，我们就这么将就点吧！&rdo;

&ldo;真快啊。&rdo;爸爸说，&ldo;记得木莲刚从医院抱回来的时候，脸就梨子那么大，每到半夜定时哭，然后我们慌慌张张起来喂奶把尿。&rdo;

妈妈笑，&ldo;她从小就独立。别的孩子头几天上托儿所都要哭，惟独她还玩得不愿回家。&rdo;

&ldo;还有，回了奶奶家，把他们养的小鸭子拿在手上玩，玩死好几只。&rdo;

我大汗，&ldo;我怎么会那么残忍无道？&rdo;

&ldo;你还特别霸道，看四表叔家的小表哥玩陀螺，就要抢来玩。他不让，你就一脚将人家踹到水塘里。三九天啊，害人家孩子感冒了，我们大人死命道歉。&rdo;

我捂嘴巴笑，&ldo;原来这招无敌鸳鸯腿是我发明的，李小龙都得付我版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