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郑重的点头,咬着指尖可怜兮兮的瞧他:&ldo;……不过,如果你愿意,我忍忍也可以。&rdo;
他一下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淡笑道:&ldo;明知道我不会要你了,才来卖乖,刚才喊疼的又是谁?&rdo;合上她的腿,无奈的道:&ldo;好吧,你养养再说,但记住了,可别勾引我。&rdo;
映桥穿上小裤,系好中衣,嘟囔道:&ldo;我就想回应你一下,谁知道你猛地发情了……&rdo;
他挑挑眉,侧耳过来:&ldo;你最后说什么,我最近耳朵不好,似乎听错了。&rdo;
她笑道:&ldo;好话不说二遍,我可不重复给你听。&rdo;
他摸着她发顶,像疼晚辈一样:&ldo;都是我将你娇惯成这样的,好吧,我自作自受。&rdo;
&ldo;不光是你,还有爹的功劳。&rdo;映桥方才和他情动,虽没进一步的动作,但搂搂抱抱已是浑身燥热,她钻出被子,跪在一旁朝他笑道:&ldo;我不和你闹了,我要给我爹写信了。&rdo;
他长长叹道:&ldo;好‐‐给你爹写信‐‐&rdo;
&ldo;干嘛酸溜溜的?&rdo;
季文烨便改口道:&ldo;好‐‐给咱爹写信‐‐&rdo;捧起她的脸蛋揉了揉:&ldo;这回满意了吧。&rdo;
她忍不住抿嘴笑:&ldo;满意了。&rdo;
季文烨叫丫鬟开箱取了件暗红缕金提花缎面交领长袄和宝蓝盘锦镶花锦裙给她。映桥一见这配色,便担心的道:&ldo;这么穿好吗?这颜色我从没穿过。&rdo;正确的说,她从不敢穿,因为这些颜色不是平民可以随便染指的。
他知道她担心什么,一边给她换,一边道:&ldo;怕什么,太祖死了一百来年了,谁还把他的话当回事。年前我还见翟驸马穿了四爪亲王用的蟒袍晃悠,也没怎么着。&rdo;
&ldo;那肯定是驸马爷讨皇上喜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do;
&ldo;非也,乃是当今世道礼坏乐崩。&rdo;他自嘲的道:&ldo;所以才有我们这种人存在。&rdo;等映桥换了衣裳,他上下打量她:&ldo;这些是去年做的,现在穿着正好,你若今年再长高些,穿着的就不合适了。&rdo;
映桥眼珠转了转:&ldo;给我做了衣裳,干嘛还藏着掖着的?&rdo;
&ldo;当然是等着成婚了,再给你。&rdo;季文烨揽住她到穿衣镜前:&ldo;怕给你的太多,把你娇惯坏了。结果没想到,适得其反,将你弄的眼皮子太浅,过生日人家送你根簪子,就把你拐跑了。&rdo;
她沉下脸,道:&ldo;都说不是了,你再提这茬,我什么都不要了,现在就回家去。&rdo;
季文烨撇嘴:&ldo;还是惯坏了,三句话不来就威胁我。忘了谁把你养大的了?&rdo;
&ldo;谁养的像谁!&rdo;她笑道:&ldo;我及笄之前没跟着好人,长成这样已经不错了。&rdo;镜子里的她穿着妇人的衣裳,但发式还是姑娘家的,于是自个把脑后的辫子盘起来按住,模仿梳发髻的样子。
季文烨满意的道:&ldo;你盘起头发更好看。&rdo;
她挑眼笑道:&ldo;真的?我还以为你会留恋我像小丫头的样子呢。&rdo;
&ldo;我喜欢你小丫头的样子?你是不知道我为了等你长大费了多少神。&rdo;推着她的肩膀往桌前走:&ldo;墨给你磨好了,快写信吧。&rdo;
映桥扶住宽大的袖口,提笔给父亲写了一封报平安的信。写着写着,不觉唉声叹气:&ldo;我和我爹都爱擅自做决定,我擅自卖身,他就擅自替我写婚书嫁人。这一次我擅自决定成婚前和你在一起,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rdo;
&ldo;你爹若是聪明,就该拼了老命的准备婚事,中了进士,也好能跟女婿叫板。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任我宰割。&rdo;季文烨道:&ldo;毕竟我不娶你,只把你关在这里当外室,他也奈何不了我。&rdo;
映桥附和道:&ldo;是啊。&rdo;似乎没往深处想。但其实内心早起了层层波澜,没错,没错,假如季文烨真的只想玩弄她,将她困在这里,上演囚禁虐恋的戏码,她和她爹根本毫无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