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礼转了下眼珠,小声抱怨道:“回去干什么,反正我怎么也比不上我大哥。”
知愠的手指动了动,下一秒,他就揉了下知礼的头,知礼尖叫一声,愤怒的瞪向他,“你好大的胆子,我的头居然也敢揉。”
学尔从怀里掏出刚买的梨花糖,弯腰递给他,“有什么关系嘛,他是觉得你可爱才揉你的,呐,要不要吃点糖。”
“呿,男人怎么可以说可爱!”知礼挺起胸膛,“我明明是威武又霸气!”话虽如此,他还是咽了下口水,觑了她一眼,伸爪拿了几颗糖吃。
听到她细微的笑声,他色厉内荏的瞪眼,“笑屁!”
“是是。”她也忍不住的揉了下他的头。
最终还是小厮把他拉了回去,她直起身望向知愠,“跟你小时候完全不一样唉。”
知愠微翘起唇,“这样,也不错。”他比自己活泼,应是给父母带来不少慰藉。
那边江无寒回到家中,正在斟酌如何与子奚商量自己的打算,暗卫忽然来报信,“大人,我有事禀报。”
江无寒闻言抬眉,“说吧。”
暗卫飞速的垂下眼睛,“我阴错阳差救了一个老人,他同我提起了一件旧事。”
原来这暗卫脑子活络,想到活人若没有线索,那死人呢?他沿路查了些老底子的仵作,果然找到了一处线索。
十几年前那仵作曾验过一个年轻女人的尸体,这女人很是不寻常,她皮肤细腻,手指娇嫩处像是之前从未干过粗活,但大概是家道中落,几个指节还是被磨出了茧。
她当时紧紧的握着一处浅黄破角,死于后脑撞击,凶手许久没有找到,仵作便一直印象深刻。
此事发生后没几天,他又在一个泼皮的尸体上搜出一块破角的襁褓,他仔细查验过,发现正是那女人死前拼命握着的那块,他怀疑那女人是被这泼皮所害,本欲上报,但那块襁褓却也与众不同,上面绣着隐秘的龙纹。
江无寒的心中已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他的手忍不住握紧了把手,眼睛湛湛发亮,“那孩子在哪?”
暗卫不知说了什么,他猛的从座位上弹起,表情几度变幻,随即推开门朝客栈走去。
行到一半,天色变得无比昏暗,他抬头一瞧,便看到空中积蓄起的层层乌云。他嘴角一撇,疾步走向客栈。
学尔嫌闷,推开雅间的窗户,感叹道:“这天气可真是奇怪,刚才还好好的,眼看就要下雨了。”
话音刚落,天空便砸下大颗雨点,翠奴迷糊的睁开眼睛,跳到雅间门口,才打开门,便瞧见正欲敲门的江无寒。
学尔听到声音探头,纳罕道:“伯父,你怎么来了?”
天上发出沉闷的雷声,江无寒大步迈进门槛,眼眸却一直在三个男生中打转,“你们之中,可是有人做过乞儿?”
有君嬉笑着把玩着小刀,翘唇灿笑,“可不就是我喽。”
江无寒的脚步顿住,脑海中响起暗卫的话,“那孩子先是做了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乞儿,于十年前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