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别想偷懒,以你一小时8公里的速度,现在已经跑了3-4公里应该到那边了。”他指指几百米外的前面。
我敢怒不敢言,和条理控的人在一起时刻都有想自杀的冲动!
只有继续奔跑,我感觉腿已经不是我的了,思想也不是我的了,整个人都不是我的了。
跑到翠洲,前面有条岔路。
他喊我:“回来,应该走这边。”
我指指前面说:“这边好象也能走啊!”
他说:“我刚来过,这是出去的。”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会走错的?所以跑回来了?”
我又告诉他:“没关系,如果走错了,我是坚决不会回来的,我就打车回家了。”
这位俊美的男子露了白齿一笑告诉我:“我知道,所以我回来了。”
最后,我实在吃不消了,以赖在地上威胁,总算把跑降到走。
谢南枝为了表示鼓励,给我买了瓶水。
我咽咽口水,打开就灌,一口气不停,灌了半瓶子下去,捏捏扁了的瓶身,看他在一旁勾唇笑:“我第一次看到一口气喝半瓶水的女生。”
他站在小超市前面的昏黄的灯里,一手拿瓶水,一手插兜里对我笑,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笑,还是不好意思自己的粗鲁,我一下子红了脸。
拿着瓶子继续走,对面来了一对老夫妇,老太太的手挽着老爷爷的,眼神一交汇,老太太给了我一个微笑。
我有种幻想,我老了能不能和另一半变成他们?
我和谢南枝描述这种羡慕。
他冷笑:“你怎么知道他们回家不会吵架,其中一方死了另一方不会改嫁?你看到的只是你幻想的而已。”
我吃了一惊:“你简直是太阴暗了,难道你不相信婚姻,不相信r”
他摇头:“我不相信婚姻,也不会结婚。”
他拍拍我戴着帽子的大脑袋说:“rmarriagelegirl。”
(从此后快乐生活的婚姻只是童话,小女孩)
那天晚上,和谢南枝还说了什么我记不得了,唯一记得的是我屈于淫威连走带跑完成了十公里,感觉立即要羽化省仙了。
回来后,我收到余云升的电话,他说:“向暖,我知道你需要思考冷静的时间,我会等你的!一直等你!”
我本来就不擅长拒绝,他这么说,我又开始自我反省,是不是我并没有努力过?话说回来,这段感情中,我似乎连对他做过什么浪漫的事都不记得,抑或是没有?
我又沉默了。
我在闲暇时刻搜肠刮肚终于给我悟出最近如此悲摧的原因──老马。
这个内心男吊丝外表美国人的中国土著,从来不和我说“howdoyoudo”“howareyou”这种来自祖国义务教育中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英文。
他一般都会严重的诅咒我。
向暖,如果你不帮我把表格做了you!
向暖,如果你不帮我把带份午饭you!
上个礼拜,我感冒休息,他一个人在仓库肯定诅咒了我不少!
经过了周末来自两个男人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折磨,在生不如死的周一,我收到了第三个男人给我的业报。
彦小明告诉我:“向卵,你造吗?我喜欢你室友苏眉!我要追她!”
我问他:“你喜欢苏眉什么?”
他说:“我喜欢她的温柔,我喜欢她的暴力,我喜欢她温柔表象下那颗充满暴力美的心灵……”
我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