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跟在我身后,抓住我的手:“你不能这样,我们父母都认识,也都见过,我妈很喜欢你的,她们……她们以为我们在谈啊……”
我震惊,这是“明天就要嫁给你啦”的节奏,可是,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啊。
我拨开他的手,同样是一双手,为什么当谢南枝握住我的手腕的时候,我就心脏麻痹到无法呼吸。
我清楚的告诉苏寻:“父母又怎么样?别拿父母来压我,我如果和你分手,你的父母对我就什么都不是。”
我一下推开门,冲进人群。
我想起我对谢南枝说过的醉话了:“我还有三个月不到就二十八了,别人都说三十岁很恐怖,但我却觉得二十八更恐怖,你知道吗?”
“我听说女人每七年是一个生命周期……28岁是年轻的尾巴,应该是极好的时候,我却什么也没有……”
原来他是记得的。
我一把拉住正在和苏眉喝酒的彦小明。
苏眉扶住我:“向暖,怎么了?你慢点。”
我在音乐里朝彦小明喊:“谢南枝呢?”
彦小明大声回答:“他刚走啦。”
我立即转头,往门外跑,听到背后音乐声里彦小明和苏眉在喊我:“他俩怎么拉?”
哎,就没没有怎么了才糟心啊!
冲到街上,才发现居然这么快就下雪了。
是点点的细雪,我出来的匆忙只穿了无袖的亮片裙子,咬牙踩着高跟鞋在雪里狂奔。
你还记得为对方做过最感动的事吗?
或是,他做过最感动你的事?
我想,谢南枝这个做什么事都是小case的人,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会干这么傻的事呢?
他帮我破解手机,壳子买了,防辐射贴贴了,我却自以为是的撕了。
他帮我准备生日,叫来我的“男朋友”,设计好惊喜,却独自离开。
你说,他傻不傻?
雪越来越大,夹着风打在我胳膊上头发上,头发已经湿了,刘海巴在脑门,额头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水。
往事一幕幕在我脑海里滑过。
我一次次相亲,大象一般的陆松行,孔雀一样的余云升,寄居蟹似的苏寻。
这些男人就像我在打折架上看到的鞋子,不是断码就是不是我的码,
如同那ba说的,不然也不会轮到我。
而我,我并不想要打折的人生!
人生第一次,我比平时跑步还要快的踩着高跟鞋穿着短裙在冬夜的街头奋力奔跑,我已经错过了我的鞋,我并不想错过谢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