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奸”尽量收敛起笑容,“陈述”道:“那天晚上我喝了点儿酒……”
“别老强调你喝酒了啊,强奸的都说自己喝了点儿酒,我老喝酒也没强奸去呀,继续。”缸子边审边评。
我说你就拣主要的说吧。“强奸”感激地望我一眼,继续道:“那天我……”
“再说喝酒我抽你!”阿英笑着扬起巴掌。
“我在街里走,想起有一个发廊,是个安徽妹开的……”
阿英转头问正在那边旁听的蒋顺治:“安徽,你老婆没在这边开发廊吧。”
“强奸”捧场地看着蒋顺治笑,缸子抬手抽了他一嘴巴:“说你的!半天了一句犯罪情节没提呢!”
“强奸”不乐了,耷拉着脸:“我就溜达那发廊去了,一看已经关门了,我撬窗户跳进去,正掉一脸盆里。咣一响,那女的就醒了,说谁呀!我说不许喊,给我玩玩我就走。那女的说她不是干那个的,我不管那套,上去就扒裤子……”
“扒谁裤子,说清了。”
“……扒那女的裤子——秋裤。女的上来就挠我,还喊。我就跑了。”
“后来呢,起诉上还有别的情节,老实交代。”
“后来我看那女的没出来闹,沉了一会儿我又回去了,那女的又喊,就来人了,是我们村里的人,当时我又跑了。过了好多天,派出所的才找我。”“强奸”松了口气,望着审判长。
缸子看一眼阿英:“罗助理,你接着问吧。”
阿英说也没啥细节呀,这案子没意思。缸子说你得练啊,没细节给他弄出细节来,小案子给他办成大案,悬案给他办成铁案。
阿英受到启发,精神头儿上来了:“为啥又回去?”
“我也弄不清怎么想的。”
“你就是贼心不死!”
“是。”
“你说你第一次没干成?”
“我吓的呀。”
“我看你是干成了!马甲记下来,强奸成功。”
“我真的没干!”“强奸”认真起来,脸涨红了。
“有证人吗?”缸子在一旁官气十足地插话。
“那女的等我一出事就回老家了,没法证明了。”
“没有证人,就是你干成了。”
“我没有……”
“嘟,大胆刁民,铁证如山,还敢狡赖,来呀,给我掌嘴!”缸子喊道。
马甲替人当差,不敢含糊,上前啪啪啪就是几个嘴巴。
缸子安慰“强奸”说:“焦犯,光棍儿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招了吧你就,免受皮肉之苦。”
“强奸”大概没想到缸子来真的,不说好是玩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