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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任务交给他，是真有点难为他了。但周队说一不二，他要是什么都没做就撂挑子，回头非被他练死不可。这不特地请了一天假，请教了曾经当老师，跟邻里搓了近十年麻将的赵母。赵母告诉他今晚家附近的直升小学有文艺演出，让他去瞅瞅有没有看上的节目，录回去好做个参考。他虽然觉着这办法不靠谱，但用来应付周队应该绰绰有余，所以还是听从自家母亲的建议过来了。可惜的是，坐了大半个小时，看了五六个节目，没一个能看上眼的。倒不是节目真的有多差，而是他平常接触这方面的东西很少，没什么审美，根本看不出好赖。待再久也是白瞎，索性拿手机随便录了个民族舞就准备跑了。出来的时候天很冷，还刮了不小的风，让他忍不住有抽烟的冲动。正好附近有个便利店，他便进去买了一盒，才迈出便利店的门，就听见旁边有个女声在喊他。“陆队长！”谢暖远远地喊他，生怕他会跑，脚下的动作又加快了些。陆斯年点烟的动作一顿，偏头一看，那不正是最近这几天跟姓韩的那小子打的火热的丫头？他停住脚，也不用思考这丫头为什么会知道他姓陆，还是队长，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是姓韩的那小子告诉她的。谢暖噔噔地朝他跑过来，她身上穿着白色羽绒，背后背着个米色小书包，扎着两个高马尾，远远看着像极了一只乱窜小白兔。小白兔很快在他面前站定，边喘气边问好：“好巧，居然能在这遇到你。”其实不巧，他是特地过来的，而谢暖又是这附近学校的老师，会遇见也不稀奇。“还好。”他情绪不高地回，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觉得她装扮有点眼熟，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那不正是他刚刚录的节目里的领舞吗？那还真是巧了。他原本只想拿那节目去应付周队的，没想到一出来就遇到了节目的领舞。这难道就是他们常说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学舞蹈的？”他夹着烟，状似无意问。谢暖一愣，低头看了眼自己，才意识到刚刚出来的急，只顾着换衣服，连发型都没拆，头上还顶着两个引人注目的大马尾。谢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局促地伸手去卸头上的马尾：“嗯，我是舞蹈老师。不过我学的是芭蕾，刚刚……跳的不好。让你见笑了。”如果早知道陆斯年要来，她绝对会让大家选个知性优雅的造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扎着两条马尾鞭，跳起来像个二傻子。她使劲地回忆刚刚的舞蹈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动作，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见到陆斯年太过激动，她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刚刚自己跳的是啥。完了，完了，她也太没出息了！陆斯年并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内心戏有这么丰富，他回忆了一下刚刚台上的表演内容，虽然算不上是惊艳吧，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他由衷地夸赞，“跳的挺好的。”“嗯？”谢暖有些没反应过来，“你看完了？”陆斯年点点头，“看完了。还顺手录了。”谢暖：“……”“你录它干嘛？”谢暖内心慌得一批，面上还是强作淡定，拿手指梳了下乱糟糟的头发，随手给自己扎了个丸子头。陆斯年拿火机点了烟，说：“有用。”谢暖：“……”“你是想找天宇吧？他今天没有跟我出来。”他一边抽烟，一边跟谢暖说。谢暖不傻，相反，她脑子转的很快，尤其是在面对陆斯年的事情上。几乎一秒钟就想明白，陆斯年肯定误会她跟韩天宇的关系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说。她赶紧摆手否认，“没有没有，我没有要找他。”我要找的是你！当然这话意图太明显了，谢暖不敢说，选了个比较合适的说法。“我就是在观众席上看到你，觉得有缘，所以出来看看你还在不在。”陆斯年吐了口烟圈，疑惑地看着她。谢暖：“在的话，想请你吃顿饭。”陆斯年：“……现在？”谢暖点头，陆斯年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晚上八点整，看着谢暖没说话。谢暖领悟过来他的意思，立马改口：“吃夜宵！”“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烧烤档，里面的东西很新鲜，味道也不错。应该是你们平时在军营吃不到的。”她说的很诚恳，也很诱人，陆斯年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我请你吧。”谢暖刚要拒绝，转念一想，只要能跟他待在一块儿，谁请都一样，大不了以后她请回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