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我好爱你。”“知道了知道了,一天说八百遍了,耳朵都磨出茧了。”--------------------许诺此生“人是你动的手。”“……”“你从家里逃出来,就是为了杀吉米?”“是。”“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他是只耗子,当耗子必须付出代价,而且我重要的人因为他而死。”“就为了一两个街头混混,为了所谓的‘义气’,你都不考虑你大哥的处境吗?我可是和你从小长到大的亲哥!而且你知不知道,父亲因为你偷跑出去的事生了多大的气,就连亚瑟都和我打听过你的行踪,万一他找上你怎么办?”“我会怕他?”“是,你天不怕地不怕,但你总知道自己还在假释期吧……不想再进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a市,听到没有?”“哼。”“还有一件事,务必小心亚瑟,他最近也去了a市……他的小动作越来越多了,父亲一定是受了他蛊惑才让他也接管了家族里的一些事务,他那种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不是好东西,一条不知感恩的蛇。”“但他再有神通,不也是为你服务吗?”“那是我能压他一头,说到底他就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你这个没有脑子的混小子,从小到大就知道闯祸,你能像现在这么逍遥还不都多亏了我!好了,该提醒的我都提醒过了,接下来半年乖乖待在a市,不要再给我惹事。”挂了电话,他拔下电话卡,换上另一个,拨出电话——“你就在a市你怎么不告诉我?”“因为没必要。”“我要见你。”“时机到了,我们自然会见面。”“吉米的事你知道了?”“嗯。”“刚才我和他通过电话了,他对你越来越不满了。”“我知道了,”顿了顿,“等风头过了,你还是回伦敦吧,那里更安全。”一个月的时间稍纵即逝。王耀和阿尔弗雷德一对小情侣过着从蜜罐里捞出来的恩爱日子,但即便如此,王耀还是感觉到阿尔弗雷德心里有很多秘密没有告诉他,而且经常在午夜以为他已经睡熟的时候,起身去阳台抽烟,又因为知道他不喜欢烟味儿,所以抽完烟都会换身衣服,再躺在他身边。他在忧虑什么,王耀大概能猜到一二。有一次王耀实在忍不住了,在吃饭的时候问他,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能处理完那些事?阿尔弗雷德只低头说快了快了。没过多久,阿尔弗雷德消失了一整天。电话一整天都打不通,只留下一张字条说今天他不回来了,也不说去哪儿去干什么了。王耀在办公室里如坐针毡,每分每秒都在想他,脑海里的念头就像春雨过后的小草,一个一个往外蹦,心不在焉的样子不仅被jase发现,穷追不舍地问了一上午,就连他项目组组长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在开会的时候点名批评了他态度不端正。拖着疲惫地身体和一丝期望,他打开了家门,里面果然还是空无一人。王耀前二十七年也不是没经历过风浪,但是两年前阿尔弗雷德一声不吭的离开给他留下了太深重的阴影,当时他都快要疯了!把整个城市翻了个底朝天,要不是母亲拦着,他怕当时冲动之下连工作都要辞了,要去英国找他。没有经历过的人总以为人在最痛苦的时候心口像是被撕裂般,痛不欲生,但实际上痛到极致的时候,人是麻木的,一瞬间失去了正常人的五感,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在人群中游荡,人生没有目的,没有希望。不过幸好他还有母亲和妹妹支撑着他,陪他渡过那段最黑暗的日子,当时小湾花了整整一个暑假陪他在离家不远的滨河路散心。那时候,他记得小湾以谈过三个男朋友的过来人口吻对他说过一段话——“哥,其实那个人走了也好,你想啊,今年过年你带他回家,爸妈对他都不满意,没有一个稳定工作,除了长得确实挺帅的之外,一无是处,我听爸说他就是一个社会闲散人士,一个花花公子,到时候还不一定要和你结婚,就算结婚爸妈也肯定不同意,而且退一万步,你俩就算最后结婚了,他又不工作,你那点工资怎么养他啊,你们迟早是要散的。我知道这是哥你的初恋,难免会有些走不出来,但长痛不如短痛,早点振作起来,妈妈和我还在家里等着你呢。”虽然让一个高中生来劝一个二十五岁的社畜早日走出失恋,这一幕多少有些古怪,但他的确在亲情的陪伴下慢慢恢复了正常人对快乐和悲伤的感知。但即便如此,心上那道痛苦的伤口仍然没有完全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