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盯着苏沫,目中几欲喷火。
他们刚刚看到了什么?!
兔沅这个天谴之人不但离秋和渊这么近,居然还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往他们两人的嘴中灌,兔沅这是想让他们死吗?
一时间,各种憎恶、仇视、厌恶、等强烈视线排山倒海的朝苏沫方向而去。
一个与秋和渊比邻而居,平时相处的极好的雄性兽人几乎在看到这一幕的第一时间就冲过去将苏沫爪中的杯子夺了过去,可是看着已变得空空如也的杯子,这个雄性兽人立刻目呲欲裂,抬手就要朝苏沫攻击过去,结果却被落后他一步的其他几个兽人拉住了。
“伯,你别冲动!”
“是啊,伯,先看看秋和渊的情况再说!”
“酋长在这里,我们请酋长定夺,兔沅这种人一定没有好下场的!”
这几句话一出,原本有些失控的场面霎时又平稳了下来。
一时间,和伯一起涌过去查看秋和渊的涌过去查看,没抢到位置的则全将视线落在了洞内一位面容端肃的中年雄性身上。
那中年雄性方脸鹰目,下巴处生有浓密髭须,双手自然背负在身后,神情不怒而威。
他就是兔沅的阿爸,兔族的酋长荼。
荼在众人的注视下,紧抿着嘴唇,一步步朝苏沫走去——苏沫早在人群朝秋和渊一哄而上之前,身形麻利地窜到了位于角落的一墩石凳上。
荼在离苏沫还有一米的地方站定,然后以一种看待陌生人一般的冰冷眼神居高临下的望着苏沫,声音冷厉地道:“兔沅,本来上次地动你犯下大错,我就该将你驱逐出族群的,不过当时念在你还未成年,又是我的女儿,所以虽然知道了你是天谴之人,生性又娇纵,我还是按下了这个念头,只是将你逐出了家门。
却不想我一时心软却给兔族招来了这样的祸患。
现在,族中多人生了怪病,秋和渊更是生死未卜,却不想你还心思如此恶毒的跑过来寻衅滋事。
兔沅,如果秋和渊挺不过去,那这里也不能再留你了。”
荼说完就闭上了嘴巴,视线从苏沫身上漠然移开,不在言语。
周围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兽人此时听了酋长的决定,在最初的诧异过后,不由流露出了各异的神情。
满意、舒心、轻松、畅然,是大多数兽人的感受。
纠结、不舍、难过、帐然,是以兔小溪为代表的寥寥几人。
他们互相窃窃私语着。
此时,虽然秋和渊还没有真的身死,但是从荼说出了这番话后,在场所有人心里,已经提前宣判了兔沅的结局。
毕竟,从目前的情形看,秋和渊活下去的可能已经很低了。
而一旦兔沅被逐出族群,没有自保能力的小兽人在兽世也只有死亡一途。
就在有人喜,有人悲,有人不知该喜还是悲的时候,从众人进来后就一直没有开过口的苏沫突然出声了。
她蹲坐在石凳上,抬头望着面前这位她所谓的阿爸,幽幽的眸中缱卷起丝丝波澜,声音悠悠道:“你的意思是如果秋和渊出事,就要将我驱逐出族群?”
“怎么,难道你觉得你做的这些,不应该被驱逐吗?”
苏沫的话似乎刺激了荼的神经,他猛的低头朝苏沫瞪来,怒声反问道。
见到这样的荼,苏沫却突然笑了,眼睛盯着对方幽幽道:“没有,很应该,只是恐怕你暂时无法如愿了。”
“你什么意思?”荼微微一愣,其他人也是一阵不解。
苏沫兔眼微弯,张口正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