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张德才对于苟天德深恶痛绝,见面就是讽刺挖苦。
不仅如此,张德才放给苟天德的都是高利贷,逼得好几次苟天德偷偷卖血才还清了钱,而且有几次因为不及时,还被苟天德派人恶狠狠打了一顿。
“你看这伤。”
苟天德苦笑拉起袖口,上面有刀疤,烟头烫伤。
“惜若考卫校的时候,缺学费,我去求他,最终借了一万块。”
苟天德满脸无奈:“结果用了三个月还一万六,还不上就把我关狗笼子里,大冬天的用水泼我,用刀刺,用烟头烫,折磨了三天,妈的,还要让我把惜若给他当情妇。”
萧牧之的眼神骤然冷厉起来:“后来呢?”
“我不是东西。”
苟天德恶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我当然不答应了,哎,答应沐天豪是妈的病实在没办法了,我能想的都想过了才……”
“后来,我去卖血,逼得我去给人下跪求钱,勉强凑够了还了回去。”
苟天德也气的嘴哆嗦:“我这些这么多年,一一直没跟人说过,哎,为了我妹妹,为了家人,我忍了。”
萧牧之升腾起一股怒火,拉着苟天德的手臂:“这个场子我一定帮你找回来,放心吧。”
张德才吗?
萧牧之嘴角露出一丝冷厉,该死的,竟然敢打惜若的主意。
人可以善良,但是绝对不是别人欺辱的借口
……
第二天,廖惜若的身体也好了很多,也想跟着去。
萧牧之昨天晚上提前给所有人定了衣服,以及一些礼物,然后开车直奔一百多公里外的临省交界处的桓台县城。
桓台县城地处偏远,张家可是整个桓台县城有名的大户人家。
此时大老板张德才衣锦还乡,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登门祝贺的人络绎不绝,一条街都喜气洋洋。
张德才也是豪气,所有祝贺的,看热闹的一人一百块钱,一包烟。
“哎呀,我儿子六岁的生日,宴席上竟然没有海参,扯淡,快去定。”
“把鸡杀了,这可是我从沂蒙山弄来的纯正小草鸡,好吃着呢。”
“哎呀,天荷,你怎么还穿这个,还不把从日本带来的旗袍换上,小两千快呢,现在不穿什么时候?”
“咱儿子呢,一会儿让他给客人表演背三字经,背英文的,记住了。”
一个看上去暴发户似的五十多岁中年人满头大汗的叼着烟忙碌,回头看到自己的奔驰车被小孩子摸了登时瞪眼:“别乱动,一百多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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