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从宁白手里拿走手机。宁白脸色一变,正想拿回手机,毕锋已经开口了,“赵少,宁白在我这里。”最近赵斯和毕锋的公司正在合作,两人经常一起谈生意,所以赵斯一下子认出了毕锋的声音。“毕总?”赵斯的脸色一下子沉到了底,“宁白怎么会在你那里?”毕锋皮笑肉不笑,“我在路上正好碰见宁白,他一个人在公园门口冻得瑟瑟发抖,我看他太可怜,所以就把他带回我家了。”赵斯呼吸变得粗重,“你是说,他现在在你家?”“是啊,我跟宁白正在吃饭。”毕锋看了眼宁白,后者脸色煞白,脸上带着浓重的不安,他不紧不慢地说:“赵总放心,待会儿吃完晚饭,我会亲自送宁白回去。”赵斯本来没打算去接宁白,听到毕锋的话,他瞬间改变了主意,语气低沉道:“不用了,毕总把地址告诉我,我亲自接他回去。”番外25哪来的野种(结尾已修)气氛无形间充满了火药味,充斥在电话两头。半晌,毕锋挑了挑眉,报出了他家的地址。话音刚落,赵斯那边就挂了电话。毕锋收起手机,看见宁白的表情变得很复杂,有慌乱,也有恐惧,唯独没有高兴。毕锋把手机还给宁白,“你是不是生气我自作主张接了你的电话?”宁白抿紧嘴唇,紧紧握着手机,“不,不是”毕锋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宁白,你只是他家的保姆,不是签了卖身契,你想去什么地方,交什么朋友,赵斯都不应该插手。”宁白失魂落魄地点头,虽然他知道毕总说的对,但是想到少爷发火的模样,他心里的不安逐渐放大。每次少爷发火的时候,都让人打从心里害怕。十五分钟后,管家走了进来,说赵家的少爷来了。宁白几乎是一瞬间坐直了,手里的筷子也握得紧紧。毕锋安抚般把手搭在宁白的手背上,示意他不要害怕。赵斯进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他目光微微沉了几分,闪过一抹极难察觉的阴翳,视线转向毕锋,又看向宁白。宁白再也顾不上面前的美食,他颤抖着放下手里的筷子站了起来,弱弱地喊了句少爷。倒是毕锋表情自若,扫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赵总来得还真快,我记得开车过来也要二十多分钟吧?”赵斯面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看都没看宁白一眼,“我的人已经打扰毕总怎么久,当然要早点接回去。”他扫了眼餐桌上丰盛的晚餐,对宁白语气意味不明地说:“吃这么丰盛的晚餐,难怪连回去都忘了。”宁白紧张地揪住手指,“不是的赵总,我不知道阮先生和顾总离开了没有,所以不敢回去”赵斯面无表情地说:“所以你现在是在怪我?”宁白急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够了。”赵斯冷冷打断:“这件事回去再说。”宁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心里那股不安扩散得更大了。看着赵斯对宁白恶劣的态度,毕锋眉头微蹙,不紧不慢地说:“赵少误会了,是我不让宁白回去,毕竟他回去也是在路边吹冷风,还不如在我这里待着,至少有吃有喝,也不用受冻。”赵斯当然听得出毕锋话里的意有所指,他微微攥紧拳头,冷硬地说:“毕总还真是心疼我家保姆。”毕锋意味深长看了宁白一眼,这一眼藏着很多情绪,“也许是我跟小宁比较有缘吧。”赵斯胸口有什么东西快要迸发出来,很快被他压了下去,“毕总这顿饭花了多少钱,我转账给你。”毕锋客气地说:“不用了,这是我请宁白的。”赵斯皮笑肉不笑,“我还不至于连顿饭钱都给不起,毕总报个数吧。”毕锋语气里透着坚持,“真的不需要,我跟宁白是朋友,请朋友吃顿饭,不用计较得那么清楚。”两人四目相对,暗潮汹涌的气氛在房子里流淌。赵斯微微眯起眼睛,忽然冷笑一声,“他只是一个保姆,怎么配当毕总的朋友?”这句话就像在宁白脸上扇了一耳光,火辣辣地疼,沉甸甸地低下头。他一直都知道的,自己不配当毕总的朋友,也不配当少爷的爱人。他只是个最底层的保姆而已。毕锋笑着说:“交友不分贫贱,我跟小宁很聊得来,不是用钱能计算的。”赵斯勾起的嘴角藏着很深的轻蔑,“是吗,那还真是宁白的荣幸。”宁白听着两人的对话,手心渗出汗水,舌头像打结了似的,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