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柳岭将东西放在置物架里,说:“嗯。”了声,对这个物件似乎不是很在意,只说:“早点上去休息。”江月冷哼的说:“好。”她说完,直接下车了。江月在下车后,她又看了张柳岭一眼,发现他脸色依旧正常,张柳岭再次从车里看向她,皱眉:“怎么了?”江月立马扭过脸,转身走了,没再看他,之后她飞快进入了小区,脑子里不断浮现那柄梳子的影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脸色紧绷,可明显张柳岭是没见过这柄梳子的,他对这柄梳子反应很冷淡,也就是说他并不知道这柄梳子的来历。江月脑子在这个时候如同一团浆糊。她想也许是所有一切都乱了,乱套了,所以上辈子的东西才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她重生了,并不代表上辈子出现的东西,不会再次出现。它们一定会以不同方式不同途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记得上辈子,她在张家做过最多的事情,就是在深夜拿着那把梳子坐在梳妆台前梳妆,而当时她跟张嘉文的新房就是张柳岭的房间。那时江月很开心,她常常面对镜子想,住在他住过的房间,是不是就证明这段婚姻她并没有一无所获,至少她离他更近了一步。发疯可是到后面不过是她住在一个他跟施念不要的房子里,在镜子里看着自己一个人发疯罢了。张柳岭那几天心情都算不错,偶尔眉间会带着一丝笑意,跟任何人说话,眉间都带着冰雪融化的和风之意。他在无人的时候,脸上都静静的带着一抹笑。张其成都发现他心情不错,在张家问他:“最近是遇到什么喜事了吗?施念外婆好了?”张柳岭对于张其成的询问,脸上略淡说:“没什么。”接着,他又回答后面一个问题:“不是很好。”张其成一听:“不是很好?是没得救了吗?”“心脏衰竭。”张其成听到后,竟然也是良久的沉默,不过他想了很久说:“这个年纪了,也是这个状况了。”“嗯。”“你多多安慰安慰施念。”他隔了许久,再次:“嗯。”了声。张其成感觉两人之间出了问题,不然刚才柳岭不会隔了一段时间才回答,而且回答的很淡漠。“你跟施念之间怎么了?”张柳岭看向他:“没什么。”相当的简言。张其成自然知道他跟施念之间有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低声说:“两人之间有什么需要解决的,还是解决。”张其成试图跟开解他跟施念之间的问题。就在这时佣人过来了,到大厅跟两人说:“其成,柳岭,老爷子让你们两人上去。”两人站在大厅聊天,听到佣人的话后,张柳岭便最先应答了一声:“好的,知道了。”张其成知道他不想聊这个话题,所以才会回应佣人,于是他也作罢,他顺了他意,说了句:“走吧。”两兄弟便一块朝楼上走,虽然两兄弟岁数差的比较大,可是两人之间,向来是平起平坐的,而且张柳岭本身就是一个很清冷沉稳的性格,兄弟间并没有任何的差距,还很亲厚。不过在婚姻这块,好像各自有各自的看法。张其成是希望婚姻和睦,有后代,可到了柳岭这里,倒承袭了国外那套,不结婚,也不生子,这点上两兄弟之间还是带着点代沟的。兄弟两人朝楼上走去,各自在想各自的事情。这段时间也算是他们都很闲的时候,也难得有时间休假,待在家里好好陪着老母亲,在上楼的时候,张其成开口说:“对了,嘉文怎么了?听说被你罚了?”张柳岭听到他提嘉文,有些冷淡的回:“没什么,只是最近太过荒唐而已。”张其成也有些无奈的说:“他最近的事情我也是听说了,我看还是让他早些去国外完成学业。”张柳岭没再回答。那几天江成达再次约张柳岭见了一面,两人在一家西西图澜娅餐厅见面,江成达提的自然是江家公司的事情。张柳岭这边在他打来电话后,就知道他约见的原因,不过他还是过来了。江成达坐在他面前,这次是直接开口:“柳岭,上次我跟你提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他在说完这句话后,便小心翼翼看着。是个雨天,咖啡厅里开了点暖气,所以玻璃床上全是雾气。张柳岭看着江成达小心维持的脸色,其实他应该直接拒绝的,可他在看着他脸上神色许久后,开口说:“上次你提的事情我考虑了很久,关于你手上的公司,确实是没有了任何的投资价值,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