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之所以这么紧张焦急,确实是因为那老师相当的严厉,对江月可没半分的放松,对她的要求极其严格,画不好的地方,要求她画十遍,二十遍,甚至是三十遍。甚至在江月依旧没达到她想要的效果后,还会拿戒尺打着江月的手掌心。那戒尺挥下去的力道相当的重,江月感觉到疼,便立马收着手,可江月手一收,老师的下一个动作会更重。江月眼泪都出来了,可站在那不敢说一句话。那老师看着她掉眼泪的模样,语气严肃说:“别在我面前哭,既然是我学生,我就会按照我的规矩来办。”江月沉默了很久,闷声回了句:“是。”到晚上江月的手就红肿了,她躺在床上继续流泪。当然许明丽那边给张柳岭打了一通电话,她在电话里跟柳岭说:“柳岭,虽然我不知道江月跟你的关系是怎样,可我想既然能够让你来托我来教她,想必她跟你关系匪浅,所以我在教的过程中,对她相当的严厉,今天也动用戒尺打了她,把她手打红肿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张柳岭那边在听到许明丽的话后,听到手红肿这两个字便皱眉,不过很快,他缓解眉心的皱意,声音虽然低沉,但却温和:“我请您成为江月的老师,自然是任由您的方式教,您不用顾忌我。”许明丽是先跟他说明一下,告知下她这边的教学方法,听他说不介意后。许明丽才说:“好,听到你这样的回答,我也就放心了。”张柳岭说:“好,辛苦您了。”两人挂断电话后,张柳岭这边又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江月那边接听。她声音带着厚重的鼻音:“喂。”张柳岭听出她声音应该是哭过,他低声问:“许老师很严格,要求很高,能适应吗。”他像是来问问她这边的情况,江月对于他的询问,只抽泣着:“还能。”张柳岭本来不想过问的,毕竟好的老师,有她的一套严格标准在。张柳岭听到她抽泣,又说:“拍张照给我看看。”江月说:“我可以换老师吗?”江月如此说着。“江月,遇到难题是迎难而上。”也就是说,没有换老师的可能。江月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对于他的话,便挂断了电话,按照他的吩咐,用手机将自己红肿的手掌心拍了两张照片,朝他号码发送了过去。张柳岭在看到那两张照片,他人正坐在一套楼层很高,装潢的很冰冷的房子里,面色沉默。江月在短信里说:“不痛,张叔叔,刚才那些话是我说的气话。”张柳岭看到她这句话,回了她一句:“涂点药。”接着,他又打了一通电话过去,江月在那边接听,憋着气,没有发出声音来。他声音冷静:“有退红肿的药。”江月声音呜咽:“可是还是好疼……”张柳岭听着她那边类似哭泣又类似于撒娇的声音,半晌他话语不疾不徐:“我派个医生过去。”下一秒他又说:“过几天就能好。”这段时间她真是乖到人心尖上,江月听话的应答着:“好……张叔叔。”张柳岭听到她的回应,有一会儿没说话,这时候江月主动开口:“我今天回家,听我爸说了张叔叔你借钱给我爸的事情。”这件事情江月在电话里说的很慢,声音又慢又悠,带着几分愧疚。张柳岭对于这件事情,反应却没有多在意,只问:“回家了?”闪烁“对。”江月对于回家的事情没有说什么,只是应着他。张柳岭才回答她之前的话:“只是报答你父亲当年的恩情而已。”江月不知道他说的恩情,是什么恩情,指的是江成达当过他几个月的老师吗?这恩情可太浅薄了,江月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立不住脚,不过她没再问,而是在她心口转着一句话,她拿着那句话想了很久,终于开口说:“你……这几天在忙什么。”她本来是想问他可不可以来,不过怕他觉得自己太过麻烦,所以改为了他在忙什么这句话。如今的她不再骄纵,而是学会了顾忌转圜,并且还懂事不少。张柳岭那边听到她问这个问题,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呢。“在忙。”他说了两个字就概括了,不过声音柔和了几分。可听着江月耳边去却是冰冷,让她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她想了许久:“哦……那很忙吧。”“嗯,很忙。”江月感觉着他的冷淡,更加不好再继续问,她立马结束这个话题:“我、我没什么事情了,张叔叔,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