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不出去。”“刚好我也不去别的地方。”蒋芃看他脑瓜顶,那撮毛更高了,还特别直。奇怪。“我们带球队也没个加班费。”徐谦有点不着急走。“学生拿奖老师有奖励吗?”“没有,我可辛苦了,他们都说当音乐,体育老师清闲哪有的事儿。”蒋芃发现自己的眼睛真的难以离开那个地方,手指了指自己头顶,提醒他,“你头发翘起来了。”“有吗?”徐谦压着嘴角的笑意,“我看不到,你帮我一下。”弯下腰,脑袋很自然的凑了过去。蒋芃犹豫了一下,踮脚,伸手把他后脑勺那撮毛撸平。徐谦嘴角勾起,乌沉沉的黑眸看着她:“我走了啊。”蒋芃脸又热了,越来越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天不出意外的,蒋芃又回来晚了。她兼职的地点和徐谦打球的球场是两个方向,两人约好在九耳巷口停车场集合。徐谦提的建议,最近两人都约好了,蒋芃晚归,徐谦也在外面有打球的话,就等等她,在路口碰见一起回来。慌话太多,更要注意别露馅,要不最后更死无葬身之地。徐谦先到的,打完球在球场的浴室冲了个澡,头发被车里空调吹的半干。两人已经很默契了,见了面便并肩往回走。徐谦背着大球包,双手抄在兜里,垂着薄薄的眼皮,头发松软蓬松。蒋芃悄没生息往旁边隔开了一小步的距离,她今天仔细想了一下她和徐谦之间的事情,发现一个事情,就是心跳有点快的事情。“跑那么远干嘛?”徐谦斜斜地看她。“你个儿太高,有压迫感。”蒋芃胡说八道道。下一秒。蒋芃的后脑勺一沉,身子就被人勾到了胸前,脑门笔直的撞到徐谦的胸口上。硬邦邦的,像一堵墙,但又不是硬的膈人的那种。蒋芃来不及反应,一股炙热清冽的男人气息就肆意地扑面而来。徐谦扣着她的后脑勺,把人按在怀里,嘴巴贴着她耳朵:“你妈在看呢,抱一会儿。”蒋芃此刻被撞得头晕脑胀,只僵在那里任凭徐谦就这么搂抱着。过了两秒才想起来问一句:“也也不用抱着吧。”徐谦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这才松开,低头脸不红心不跳地看她:“总得演逼真点,男女约会为什么回家这么晚?不做点什么事也不可信吧。”蒋芃默默展开一步远距离,没说什么。徐谦低头似笑非笑叹气:“我这大好青年的形象呀!”蒋芃:?“老是让你妈看见我和你晚回家,她女儿的男朋友形象也太那个了。”蒋芃一愣,倒没想到这个问题,一个只会带自己晚回家的男朋友。刘女士还魔怔了似的,把客厅沙发换了位置,拉到窗底下,蒋芃没回家她就不睡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蒋芃回来,头一转就能看见楼下动静。蒋芃和徐谦不得不约在大路口汇合,然后一起回来,刘女士只要看见两人一起回来,多晚都不会问蒋芃去哪儿,干什么了。虽然徐谦沉迷打球,晚上也是频繁出去的,但多少还是有点麻烦他的,还让他留这么个差印象。。39成为v伴舞总公司要选一批dancer配合旗下的艺人出支歌曲,是个没出道的练习生,叫陶辰。听说半年前被派到h国参加男团选秀,脚扭伤了,第一波海选完就退赛了。这是官方的说辞,流传更广的,是这个练习生不守纪律录,跟人打架才受的伤。对一个艺人来说,多耗一年往往很可能意味着失去一次极好的机会。像这次选秀,就有同公司的艺人拿了名次,火的不要不要的。自然公司会把更多更好的资源放到这个冒出头的艺人身上。灰溜溜回来的人,不管是什么原因,受冷落,甚至雪藏,都不是没可能的。大家都猜测,一个初出茅庐不受重视的小艺人,一只单曲还不知道能激起多少水花,因此对此次伴舞兴致缺缺。那么这和参加零碎的演出在本质上区别也就不大了,要是能跟一个公司重磅打造的歌手,或者成为已有一定名气的歌手的专属舞者,前途显然更加清晰光明。蒋芃和大家在舞蹈室,练舞的练舞,聊天的聊天,等人到来。”是哪个舞蹈老师带啊?”提问题的是一个女舞者,精瘦的人才,和蒋芃一样来工作室时间并不算长。大家都想跟从优秀的舞蹈老师,在业界名气大的是最好,当然是因为能学到更多东西,也能有更多机会参与到一些好的演出项目。哪怕混个脸熟都是好的。santa舞团是青木世纪文化公司下面最不起眼最底层的一个舞台,舞者都是像蒋芃这样的以学习为主的舞者,总公司真正厉害的舞者,都在公司旗下的bdy舞蹈天团,bdy在业界有很高的知名度,不是随便什么舞者都能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