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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他们一直不说话。&rdo;阿诺语速很快，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ldo;吃饭不能说话，这是我们从小就学习的礼仪。&rdo;

拉斐尔狐疑地看着他：&ldo;可是他们连眼神交流都没有，你真的不觉得有问题吗？而且你吃饭最喜欢说话了，礼仪这玩意儿从来没拘束过你。&rdo;

&ldo;我最近学好了。&rdo;阿诺咳嗽道，&ldo;啊……咳咳咳！&rdo;

他感觉背后的柜门动了一下。

卡兰在鞋柜最下一层，快要被憋得喘不上气了，她轻敲柜门提醒阿诺。

阿诺拼命咳嗽，用力抵住门。

拉斐尔担忧地看着弟弟：&ldo;你生病了？这么冷的天，你应该多穿点……&rdo;

他往柜子走去，想给阿诺拿衣服。

阿诺惊慌地拦住了他：&ldo;我没感冒，我只是被呛住了，我突然觉得父母好像是有点问题。&rdo;

拉斐尔停下动作：&ldo;你也觉得吗？&rdo;

&ldo;啊……&rdo;阿诺拼命思考怎么编，&ldo;对，我觉得……呃，父亲，最近，比较……和蔼？&rdo;

&ldo;确实。&rdo;拉斐尔认真地说，&ldo;可能是因为东线战事形势大好吧。母亲有些郁郁不乐，她不喜欢打仗。没准他们是因为这个才吵架的。&rdo;

屁话，父母从来没为这种事吵过架。

应该说，在阿诺记忆里，父母从来就没有吵过架。

他们永远意见一致，和睦得让人羡慕。

十六年来，他们唯一一次意见不合，是因为哥哥读公立学校的事情。

母亲强烈反对，但父亲希望顺其自然。

最后哥哥还是读上了公立学校，可见希欧维尔家是由父亲做主的。

拉斐尔认真思考道：&ldo;前几天母亲参加的慈善募捐酒会你知道吗？我在报纸上看了合照，母亲和一个公益组织的负责人站在一起，那个负责人刚刚组织过反战游行。她难道不是在公开反对父亲的政见吗？&rdo;

&ldo;老天爷，酒会合照而已！母亲也许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边站的什么人。她没必要认识酒会上所有人，不是么？&rdo;

阿诺感觉柜子的震动越来越剧烈了。

他得赶紧把哥哥赶出去。

拉斐尔还在喋喋不休，她挥着手说：&ldo;可是就算她不知道，媒体也会捕风捉影！你最近看见过有关报道吗？没有！没人提这事儿！肯定是父亲提前摆平了……他们一定是因为这个才吵架的。你觉得有什么办法劝架吗？如果他们问我们对战争怎么看，我们要怎么回答才能既让父亲满意，又不伤母亲的心……&rdo;

卡兰只想求他别琢磨这么多，她快要没气了。

阿诺将柜门松开一条缝，用脚后跟蹭卡兰漏出的衣角，想把它塞回去。

&ldo;你的脚怎么了？&rdo;拉斐尔突然停下长篇大论。

阿诺吓得站不稳，整个人往前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