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家是看得起你!
反正这北方天下元氏能坐多久,谁又能知道呢。得罪了那些宗室女又如何,还能将她排挤出洛阳?
她们有那份本事么?
“儿知道了。”贺霖点点头,“那么儿这就吩咐下去。”
玻璃这种东西不管在南朝还是北朝都属于稀罕物事,甚至怎么安装上去,这窗棂要怎么办,贺家的那些工匠也是不太懂,这些东西都是金贵的很,拿来一块试着装简直是在说笑话。贺霖只能让人去晋王王府那里,问一问有没有多余的人手给她们家用。
那边晋王世子很快就将工匠派遣过来,还亲自给她写了一封信。
李桓的字迹和人不同,沉稳的很。只是贺霖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那件事虽然过去了差不多半年,但是要她忘记,又怎么可能。
信中规规矩矩,问过了贺内干崔氏,就是问她和两个表弟是否安好,不见半点轻薄。
可惜这一年,不打算和他见面,不管他是一时冲动,还是其他的。不见面对两个人都好。
李桓是她的表弟,先不提她想象一下两人在一起时候莫名的违和感,就是从血缘上来说,太近了。
简直……简直……
她看着手上的信,咬住下唇。
旁边的侍女望见贺霖神情古怪,出声轻轻道,“大娘子?”
贺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不对,连忙将手里的信纸一折,放在一边,“让他们去吧。”
又到了每年回洛阳的时候,今年的冬日来的比往年还要早,河面上起了一层厚厚的冰,人马踏在上面,几乎没有半点问题。
李诨安排还一切后,带人从晋阳驰马赶往洛阳。
风尘仆仆赶了将近半个月的路后,终于是到达洛阳城。
贺内干是没有事情要和李诨交代的,到了洛阳点个卯,自己就一路奔回家了。
天冷的很,黑臀被乳母抱在等在堂上,崔氏带着贺霖和次奴出来迎接。
贺内干见着崔氏,顿时笑得合不拢嘴,“看着面色不错,嗯,这洛阳是一个养人的地方。”
“快些进去吧,在这里说话平白的吃一肚子的冷风。”崔氏面上也有笑意,崔家和贺家来往之后,对贺内干也不像以前那般冷如冰,好了那么些许。
“好好好。”贺内干连连点头,伸手就来攥住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