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尴尬且无措的小声说:“可……可……”
他想说,现代社会,也不是每个oga在fq期都会有伴侣陪伴的,选择注射抑制剂度过这几天其实很常见。
可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句子。
这种事情总归来说太私密了,和一名alpha,而且是他长辈的alpha谈论这个,简直太古怪了。
倒是路柏,在平静的说完这些后,视线在莫南因为羞耻儿涨红的脖颈上轻轻扫过,终于决定大发慈悲的放过对方。
“先吃饭吧。”他站起身来,微微侧头对莫南,道:“吃完休息一会儿,我出去一趟。”
alpha走了。
莫南坐在病床上,呆愣了一会儿,秉着不浪费的原则草草吃完饭,并将餐具收好。
靠在病床上呆了一会儿,莫南拿过一旁的手机打开,手指在那串熟悉的号码上来回了几次,最后还是没有摁下去。
算了,他想,这会儿已经快要十二点了,说不定齐景铄已经睡了,他也不想因为自己这一点小事麻烦丈夫。
路柏一直没有回来,莫南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离开也好,对方将他送来医院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如果再留下来,莫南觉得自己压力很大。
只不过没和对方说一句谢谢,总觉得很失礼。
迟来的疲惫感席卷了上来,大概因为点滴里的有催眠的药物,莫南只觉眼皮愈发的沉重,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很糟糕,一些杂乱无章的梦境困住了他不堪重负的意识。
他先是梦见了自己奶奶,老人在老家那间熟悉的房子里,一声声的喊着他的小名,叫他回来吃饭,他还来不及开心,梦境又变化到了奶奶离世的那一天,医院惨白的被单将那位慈爱的老人从头盖到尾,他趴在病床前,难过到哭都哭不出来。
接着又是自己的丈夫齐景铄,他梦见的是齐景铄刚刚毕业那一年,也是两人交往的第三年。
还带着一些年轻人意气的齐景铄,握着他的手,将那枚戒指往他手指上套的时候,第一次在他面前紧张到连话都说不完整。
很快那张脸变得成熟,却也变得陌生了,莫南看着齐景铄怀里揽着一名面目模糊的oga,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莫南,我们离婚吧,跟你在一起太累了。”
他想说什么,却在梦里怎么都开不了口,只能眼睁睁看着齐景铄的离开。
……
眼泪从眼角溢出,莫南其实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怎样挣扎都醒不过来,仿佛被一座无形但巨大的山体压住,浑身血液都将要凝固……
身边传来一点轻微的动静,莫南眼角的泪水被轻轻的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