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该把变态贯彻到底,省的被你身边的这些莺莺燕燕气死。”文乐知扁着嘴要哭不哭,有一点点受到惊吓的样子,生怕程泊寒来真的,开始在他怀里扑腾:“你、你放我下来。”有种被渣了的感觉老房子电梯小,爬升慢。两个人在电梯里折腾了一会儿,还没到楼层。程泊寒被文乐知闹得没办法,干脆把他放下来。文乐知双脚一落地就要跑,一脑门差点撞到电梯门上。程泊寒揪住他衣领往回扯,气得要命:“跑什么跑,电梯没到呢!”然后又掰过他脸来看有没有撞到。文乐知热烫的脸颊被程泊寒抓在手心里揉捏,呜呜呜地说不出话来。“好了,你乖一点,我不欺负你,再也不做变态了好不好?”程泊寒放软了声音哄,决定不和一个醉鬼计较。不过他倒是很喜欢文乐知现在这个样子,总比清醒的时候拒人千里强。这样想着想着,脸上便带了笑,愈发觉得文乐知可爱得要人命。电梯终于到了,门一打开,文乐知就要往外蹿,程泊寒早就预判过他的行为,抬手一捞,就把他箍进怀里。“好了好了,刚才是开玩笑,别乱跑,我送你回去。”程泊寒揽着文乐知往外走。文乐知的房间靠近走廊尽头,距离电梯有点远。就这几步路,走走停停,终于走到门口,文乐知挂在程泊寒手臂上,一个劲儿往下坠。程泊寒一只手撑着他,不让他滑下去,另一只手去他口袋里摸房卡。上衣口袋摸了个遍,没有,又去裤子口袋里找。文乐知只穿了一件针织材质的运动裤,看着厚,实则触感很真实。程泊寒的大手在里面摸来摸去,透过针织面料,手心的薄茧和热度清晰传递到大腿根上,文乐知抖了抖,耳尖红透了。还好他喝了酒本就脸红,眼下再红透一些也看不出来。但他发抖,程泊寒觉到了,抬起头来问:“怎么了,是不是冷?”文乐知也不知道怎么了,大脑还混沌着,就没看到程泊寒那一闪而过的促狭的笑。等找到房卡,文乐知几乎被摸了个遍。刷卡进门,他二话不说就往床上扑。程泊寒倒了一杯水,把他头抬起来,让他喝下去,又去放洗澡水。“起来,带你去洗个澡。”程泊寒抬着文乐知肩膀,将他扶起来,“跑了一天,晚上又吃烤肉,洗个澡明天才能歇过来。”“我不脏。”文乐知闭着眼嘟囔。“不脏,乐宝是天底下最干净的小孩儿。”程泊寒哄他。浴缸里水温正好,文乐知迷迷糊糊被程泊寒抱进来,放到旁边地垫上。“你自己脱衣服泡一下,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进浴室之前,文乐知身上的外套和长裤已经被程泊寒脱掉了,只穿了一件t恤和短裤。短裤也不是平常在外面穿的,是贴身的四角小内裤。文乐知被热气一蒸,脑子更浑,只会本能地顺着程泊寒的话点头。程泊寒虽然不是君子,但也不打算趁人之危。眼下还不是时候,他就算再想,也都得忍着。但让文乐知自己洗澡,他是不太放心的。所以他犹豫再三,又问文乐知:“或者我看着你洗,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好不好?”文乐知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没搭理他,自顾自地脱t恤。按一般情况处理,不回应等于默认。程泊寒便十分心安理得留了下来。水里洒了玫瑰精油,衬着文乐知白瓷样的肌肤。他天生体毛稀疏,冷白皮,又属于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二十多岁的人了看着跟刚抽条的少年一样。如今泡在浴缸里,闭着眼,睫毛湿漉漉挂在脸上,像一只吊人胃口的小羊羔。程泊寒简直没有办法。他长长叹了口气,两根手指揉了揉不断跳动的太阳穴,不知道为什么要留下来折磨自己。“乐知,醒一醒,不要睡,我帮你擦一擦。”程泊寒拿了一块毛巾,放进浴缸打湿了,开始仔细给文乐知擦身体。他擦一擦,停一停,深呼吸,然后再擦,循环反复。就像是小时候玩过的那种几层楼高的旋转滑梯,一旦开了头,根本停不下来。自从进了这个房间,又怂恿文乐知去洗澡,他就已经坐在了滑梯口上,滑下来是早晚的事儿。这根本不是意志力就能控制的东西。那毛巾擦着擦着,味道就变了。文乐知觉得全身热烘烘的,倒是不难受,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勉强睁开眼,似乎判断了一下什么,发现那块毛巾已经擦到了大腿根。他蹬了蹬腿,想把那双在他身上作恶的手甩开。“你干嘛!”斥责却毫无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