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激动,正在愈合的伤口撕裂,立马渗了些血出来,谢鸣泽被迫重新躺好。乔尘说了句:“活该。”一转头,唇角却微微上扬。谢鸣泽又哀叫了一声,然后道:“你刚刚是不是笑了?我感觉到了……乔尘你不厚道啊。”乔尘迈出医疗棚,跟异化科医生说明了情况,刚歇下来的医生立即准备好药物进了三号棚。——谢彬醒来的时候觉得头脑昏沉沉,跟灌了不少铅一样,一睁眼老长时间眼睛才能聚焦,看到杜可和谢小奇,开口同振(一)“妈妈,你什么时候回家啊?”笑笑的脸挤着屏幕中的方框,冲着柳桥泪眼汪汪。柳桥对着手机柔声说:“快了,后天就能回家了。”屏幕另一头的笑笑狠狠点了点头。“柳姐,后天真能离开了吗?”一众心理健康部门助手正清理着医疗棚周围,顺口问了一句。柳桥说:“根据安排是这样的,不出意外,我们近两天就离开这里,回到部门大楼。”其实包括心理健康部门在内的异化局人员以及直属医院医护人员在前两天已经撤离了一部分,余下的大多是骨干人员。“柳姐,你没事吧?”小助手看到柳桥眼圈发红,不禁又问了一句。柳桥摇摇头,说:“没事,是这几天……”这几天的伤亡实在是太惨痛了。“呜哇……呜呜呜……”柳桥正揉着有些发涩的眼角,破天的哭声“刷”一下传过来。众人齐齐转过头,只见站在胡蓉跟前的郑小南正仰头大哭,鼻子和眼睛都红了。胡蓉抱着臂,面不改色地看着郑小南哭了六十秒整。这孩子在一分钟时限之内嚎啕大哭,跨过这道坎就立马收声,不是亲眼所见,论谁都是不敢相信的。在战斗部人员和后勤的搜寻中,就发现了超过六十处异化残留痕迹。在谢彬出现异化素反噬现象不久,多个战斗部人员也遭到了触手的攻击,就连成功培育出的赋能者,都出现了濒临感染的情况,少数无法稳定自身同异化素之间的平衡,在治疗过程中因出现异化素反噬而身亡。其中包括两位平海市支援队成员。胡蓉见郑小南止住了哭声,道:“哭够了就好好在棚子里待着。”她迈出几步,扫了眼旁观的人:“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哭吗?”·暂时被挪回三号治疗棚的谢彬听到动静,看着郑小南哭得个酣畅淋漓,不禁也抽了抽鼻子。他很歉疚地看着谢鸣泽说:“哥,你的脸养不好可怎么办,呜呜呜。”谢鸣泽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是不是更应该关心我这儿的伤口?”谢彬还在嘀咕:“我的错我的锅,我害我哥嫁不脱。”谢鸣泽再次问了下旁边的奈登:“我说博士,你确定他没受什么精神型赋能的影响吗?”奈登在若干分钟前还很笃定地说“当然”,但是此时此刻也一脸怀疑地看着谢彬:“噢,我亲爱的谢,他看起来需要好好观察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