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意她们,肯定会提,而找我是最正确的选择。”赵帼英端着杯子走到沙发前落座,杯子搁在茶几上,接着道,“你们这也算心有灵犀,肖检和顾大哥是否有直系亲属关系,我已经派人查。”
聂芷言接过赵帼英递来的纸杯,轻轻地呷了一口热水,面露难色:“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姐姐。”她权衡再三,也不知哪种对她们来说,更好一些。聂芷兰搞明白事情真相后,肯定会义无反顾陪着肖邶,万一肖邶躲得更远呢?这样可能会适得其反。
“我先找肖检谈一谈,小兰明天出院,不急着说。”
两人商量一阵,尽量考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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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一,聂芷兰入院的第二十四天,终于出院,聂芷言和万桐上班,没有亲自前去。肖邶收拾好东西,开车回家,电梯上行,密闭的空间,彼此都能清晰感受到有什么在无声无息地涌动。
出电梯,拐进走廊,摸钥匙开门,两人刚走进玄关,肖邶反手阖上防盗门。紧接着她后背抵着墙,伸手搂住聂芷兰的腰,往自己这边带。
“吻我。”
太久了,这二十多天,仿佛经历一个世纪,连日的折磨与恐惧,疲惫与害怕,以及看不到的未来。渴望身前的人,想她能暂时安慰自己。
再一次出声:“吻我。”
话音未落,聂芷兰倾身上前,左手圈住她,右手撑着墙,微微低头,印下缠绵热情的吻。肖邶很快伸出舌尖,与她共舞、追逐。
唇齿交缠,聂芷兰的胸腔溢满甜蜜,而肖邶却感觉心都在滴血。她垂落的双手轻抬,剥落对方的外套,微凉的十指伸进打底衫,一边迎合聂芷兰的动作,一边往上,徘徊在后背的三排扣上。
呼出的气息渐渐沉重。
“邶,还没洗澡。”待在医院将近一个月,身上不管是晦气还是什么,都想先舒舒服服洗个澡。
“一起。”
“好。”
浴室门外几件衣服散落,里面水声响动,间或令人酥软的吟哼。
肖邶睁着迷离的双眼,室内水雾迷绕:“兔子,不够……”她单手撑着墙砖,聂芷兰在她身后贴近。
“邶,我认不出你和她,是你吗?你很少这样主动。”聂芷兰突然爱上单字称呼,只觉得异常亲切。
“分不清?她其实也是我。”肖邶背过身,依偎她蒙着水珠的侧颈。
“嗯,平常分得清,那问你,我数学考最差一次的分数是多少?”这是只有肖邶第一人格知道的秘密。
两人约定好的。
“二十五分,因为发烧,你只做了选择题和填空题,唔……”她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停下的动作突然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