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默默盘算,他自己名下也有不少资产,有直播赚钱的投资,也有傅云峥给他的,林林总总加在一起总价不菲。
那些人越想趁傅云峥昏迷搞事,余鹤越要把局面稳住,绝不会让傅家的权力旁落在他人手中。
傅云峥赢了一辈子,余鹤绝不会让他输。
翌日一早,余鹤回了趟傅宅。
傅云峥不在,整个观云山冷冷清清,秋意渐浓,枯枝败叶孤零零挂在树梢,在秋风中萧萧瑟瑟。
余鹤迈进台阶,门口的帮佣立即为他拉开大门:“余少爷。”
也许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傅宅中的帮佣比起往日更加谨肃,脸上不敢露出一丝笑意,举止间动作轻巧,没有半分多余的声响,恨不能连呼吸都能静音。
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弥漫在傅宅上空。
余鹤站在恢宏的前厅,回望来时走过的路,想起第一次来傅宅,就是在这扇厚重的大门后,他见到了傅云峥。
眼神在大门上略微一停,余鹤转身走向电梯,来到三楼,从保险柜里取出些东西。
下楼时,他没坐电梯,大步迈下台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傅宅。
回到医院,重症监护室门口围了好些人,吵闹着要进去。
“你们医院怎么回事?我们都是病人的亲戚,想看看还不行?”
几个护士拦在门前:
“还没到探视时间,而且探视也不能这么多人进,病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几个人各个西装革履、人模人样,却并不理会护士的劝阻,打眼一看,居然还有傅家的几位长辈。
“事故调查组现在就在公司,公司的股东们都等着信呢,现在我们主事的人躺在你们医院,一天一夜了,到底怎么个情况?”
“傅家出了大事,傅云峥作为家主理应将责任担起来,躲在医院可不行!”
余鹤心头一沉,越过人群走到门口。
他挡在护士身前,沉声问道:“几位叔伯这是在做什么?”
在傅云峥面前,傅家人对余鹤很是客气,见面就小鹤长小鹤短地嘘寒问暖,如今傅云峥躺在重症监护室生死未卜,几个人连正眼都不肯给余鹤一个。
更有早看不惯余鹤的,冷嗤一声:“跟你有什么关系?”
余鹤眸中擒上了一层凉意:“怎么?傅云峥昨天才进急诊,今天你们对我就变了脸,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那人不屑道:“没有傅云峥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
余鹤怒极反笑:“没有傅云峥,你又算什么东西?今天我在这儿,你们过不去这道门,傅云峥是生是死,自有我来担待,不牢各位叔伯费心。”
傅海山缓缓站起身,沉着脸看向余鹤:“我看你担待不起!难道你一个外人还要做傅家的主?傅家从没有这样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