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都不禁提高了几分,&ldo;昨夜?!昨夜他毒发那般突然?!何时交待的?我怎不知?&rdo;
&ldo;昨夜太傅刚回来,便嘱咐了……&rdo;
&ldo;那便无事了,无事了,烦扰梁伯了。&rdo;
妙计不成,孟榛只好垂头丧气转身离开,可仔细想来,据老管家所言,昨夜梁尘飞刚回府就嘱咐了管家,那是……他早就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毒?!
梁尘飞已知中毒,还并未寻自己诊脉解毒,反倒泛舟湖上,解释局势来龙去脉?他究竟是在作何打算?
……
想小小捉弄他一番归捉弄,解药依旧是不可大意的,已近午时,孟榛也只好怀揣满腹不解回了药房。
单手撑着头,噘嘴坐在药炉边,手里拿着把扇子,愁眉紧锁煎着药。
梁尘飞,究竟在瞒着什么?难道是他自己下的毒?苦肉计?!
可即使是苦肉计,亦不必如此吧,风季子的毒性,可是稍有差池便覆水难收的,更何况苦肉计也并无缘由啊?
若是敌对,那下毒之人,便只有项弈临,摄政王二人,再看此行事风格,大抵是摄政王无疑。
本就一夜未眠,此时再如此百般费解,一会儿便没了精神,在药炉面前紧着点头,忍不住的想打瞌睡。
&ldo;夫人?夫人?&rdo;
骤然被唤醒,孟榛猛的打了个激灵,面前之人,原是昨夜那亲卫,萧定北。
揉了揉眼睛,&ldo;是你啊,找我有事?&rdo;
纯粹的少年似乎不善言辞,原地站了片刻,方才开口,&ldo;夫人,你回房休息片刻吧,这儿我来看着?&rdo;
孟榛轻笑,心上暖然,&ldo;原是这般,不必了,这药大抵再两刻钟便可,我尚且不必休息,看得住。&rdo;
少年有些慌乱走上前一步,半跪于地,眸中诚然毋庸置疑,&ldo;夫人!夫人您放心,太傅于我有救命大恩,定北不敢有半分加害之心,只想尽力做些什么……&rdo;
孟榛被萧定北这架势震惊的向后躲去,&ldo;诶诶诶!这是做什么!我不是不信你啊!&rdo;
不得不耐心解释道,&ldo;定北,不是不信你,一来,这药确实快好了,我过会儿休息也不迟,二来,若是我离开,这药有什么状况,你也难以应对不是?快站起来……&rdo;
萧定北起身,挠挠头,咧嘴笑笑,&ldo;原……原是这般,属下知晓了。&rdo;
孟榛却是没忘方才萧定北所言,太傅于其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