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给他端茶,好声好气劝道:“这都是隐私了,您就别好奇了。”
老爷子想也是,不能做多管闲事的老头子,隔壁老王能活到一百岁,就是从不操多余的心。
但他还是憋不住,老爷子琢磨着道:“其实恋爱关系,有你有我,有上有下,很正常嘛,哈哈,小郑,你说是不是?”
真是为难老爷子了,还知道上下,小郑管家哭笑不得:“叔,这事你别管,小两口关起门来的事,刚哥刚嫂的事你不从来不管?”
“那不一样!”老爷子理直气壮,“我是站帆帆这一边的,我们俩经常一起玩,我得有态度,有立场!”
老了老了就小了,管家也是服气了,拍板道:“反正这事您别管,赵京那脾气,咱们触他底限,回头他就敢收拾我们,您忘了他小时候刚哥逼他带朋友家女儿玩他就把满世界说刚哥要给自己找女朋友的事了?这种事你敢管他,回头他就敢给你找个黄昏恋回来。”
别以为家里大哥现在看着正人君子样,还挺唬人,但这家里连老爷子都不怕的人都怕大哥,管家能被他叫一声叔,那是相互尊敬才有的尊称,但一越线,啥都完了。
郑管家还想在赵家养老呢,可不管放老爷子乐呵着去插一脚。
老爷子就是想凑热闹,小郑一说,他就想起大孙子真正的本性来了,想起这茬他还怪高兴的,“这两孩子能喜欢到一起去,跟他们两个人性格一样的野有关系,两个人还是很配的,无论思想境界啊,还是行动啊,都很匹配。”
老爷子看他们是越看越相配。
这老爷子,管家失笑摇头,这一家人能活得开开心心的,还真跟他们一家人从不为难自己也不为难别人的性格有关系。
是啊,关系都定了,瞧着好的方向看就是了,有个什么吵吵闹闹挺正常的,生活有冲突才有起伏嘛。
家里管家叔叔尽想着他们的好,影音室里,贺珀帆跟赵老大打了一架,被扒得只剩一条小内裤,这还是他誓死捍卫才保住的,要不赵京还想把小裤头都扒下以手肉博他的屁股。
贺珀帆这种在他亲爸亲妈下葬的时候也没掉一滴眼泪的悍小孩,今天被赵老大羞辱到了极点,还是哭了。
赵京脱了西装外套,领带早就让他扯掉扔了,袖子也被撸得老高,看贺少爷缩在沙发里,两手死死扯裤头不松手,眼睛红得得兔子眼,一路都很冷静打完人才有点凌乱的赵老大问小可怜:“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收拾你吗?”
“知道!”小可怜保护着他的小内裤,朝他怒吼:“你就是怕我攻到你,以下克上!”
还挺知道的,还敢吼,赵京指指他下方,道:“你再想想,想好再说。”
“难道不是吗?”贺珀帆死拉着内裤不放,决定誓死悍卫兄弟小帆帆,他吼得更大声了:“你就是怕我比你强。”
“不说实话?”赵京冷哼了一声,从侧面的沙发上站起,朝贺珀帆走去。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贺珀帆哭了,拉着小裤头,凄惨哭道:“赵京我告诉你,你别欺人太甚,我操,你别过来,我以后不乱吃东西了,我尊重客观事实,我不强行增大了行不行行不行?我不整事了,以后也不乱搞了,再也不会提起这事一个字,你别过来了!”
贺珀帆声嘶力竭,吼得就像一个怕失贞的小处男,真的好怕没节操的赵老大扒掉他裤子跟他强行比大。
小家伙是懂他的,就是喜欢跟他装傻,赵京心里高兴,还有点别的说不出来什么意思的意思。
他今天其实没那么单纯。
赵京还是过去了,强行把人抱在了怀里,不过因为他还随手拿过了一件毯子盖到了贺少爷的身上才抱的人,贺珀帆这才没尖叫着跑出去。
“恶心吗?”赵京抱住他之后,忍不住亲了亲他额头前面那些因为剧烈挣扎被汗打湿了的头发。
“嗯?”贺珀帆全身心还在毯子里的裤头上呢,乍一听到赵老大的话没反应过来。
“我碰你,你恶心吗?”赵京耐心地问。
“恶心啥啊?”贺珀帆这下可听懂了,红眼兔子秒变红眼老虎,“赵京,你不是认为我想和你谈恋爱是有恋兄情节吧?”
“按道理来说,应该有一点,你对爸妈就是典型的转移式恋父恋母情节。”赵京指出,“这个很正常,每一个人都会特别喜欢给自己提供安全感和包容的人,对其有特别的感情,并容易把这些感情衍生为爱情,而且容易因为青春期的原因对这个对象产生性幻想,这是人类很正常的心理生理问题,不是你的错……”
“你啥意思?”贺珀帆不解了,“你想跟我说我对你有想法是错的,是不对的,是青春期的迷惑?完了等我七老八十心理成熟得不得了,我的爱情才算是爱情?”
小家伙看起来一副一听他解释不对就要跳起来咬他的样子,绝对没有一点要等到七老八十的意思,赵京又没憋住,亲了亲他的嘴,嘶哑着嗓子问:“恶心吗?”
“恶心个屁!”贺珀帆怒吼,松开裤头两手八爪鱼一样往外挣扎,“妈的,不管二十岁了,爷今儿就办了你!”
赵京被他扑倒,等愤怒的小朋友骑上来后,他强行把人拉下与他身贴着身,叹息道:“不恶心就行,这个时候你只要没有犹豫排斥的意思,那就是说,你是接受同性关系的,只要有这点,我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