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然站在原地,仿佛石化了,两手握拳,一动不动,沉默中带着某种倔强。
他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声音闷闷的:&ldo;对不起。&rdo;
他说:&ldo;对不起,打扰了。&rdo;
江易然看着沈遇,仿佛还有点不甘心:&ldo;你照顾好她。&rdo;
然后转身下了楼梯。
医生给沈竹测了体温,381度,要在医院吊三天水。虽然沈竹说过不需要人照顾,但沈遇还是固执地守在病床边,吃药换瓶,都是沈遇照看着,事无巨细。
沈竹终日躺着,怎么都提不起神来。
只是普通风寒,吊完水沈竹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在家里又待了半个月,春节将至,沈竹算着日期,过完元宵节,她的病假也快要到期了。
徐州的春节一如既往热闹,作为文化古城,大街小巷张灯结彩,扑面而来的是浓浓的古韵古香。行走在年味十足的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沈竹心情也跟着开阔起来。
逛着逛着,她忽然看到个熟悉的背影。
在一众逛花灯的身影里,章雅言的背影匆匆忙忙的,沈竹好奇之下跟了上去。
她看到章雅言进了一家小宾馆,大厅似乎早就有个男人等在那里,等沈竹看清楚那人的相貌时,心头猛地一震。
是沈君!
上次她只撞见沈君向章雅言索要钱财的场面,可是目前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比她想象得还要复杂。江易然知道吗?恐怕是不知道的,以沈竹对江易然的了解,这种事绝不在他的容忍范围内。
沈竹怀着沉重的心思,准备离开,倏地看到路边摊前有一条人影,隔着一段距离,盯着她的方向。
沈竹一惊,江易然……发现了。
这种实在不像打招呼寒暄的情况,沈竹只能低头开溜。结果没走几步,江易然的就朝她大步走过来,喊她的名字。
江易然的表情看着不计前嫌,仿佛那天的怒火已经平息了。沈竹却还在为自己的口不择言而懊恼,不太好意思直面江易然。
沈竹:&ldo;有事吗?&rdo;
江易然:&ldo;没事……&rdo;
两人就这么干站着,气氛一度尴尬到了极点。
&ldo;那个。&rdo;江易然说话小心翼翼的,仿佛怕一不小心就会吓跑沈竹:&ldo;我看你一个人没事,要不一起到河边走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