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任树被非烟的几句话挑起情绪,心头那点后悔被怒火覆灭,冷声道:“她可没有给我留余地!我倒要看看她这个新队长能查出什么来!”
非烟内心窃喜,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叹了口气,一副很遗憾没劝动任树的模样。
非烟侧头,无辜地看向神明荆棘:“这个场面不尽人意,但这是他们之间的矛盾,应该由他们解开,荆棘哥哥应该不会插手吧?”
神明荆棘那双看狗也深情款款的桃花眼微微收敛,面无表情地看着非烟:“别乱喊,谁是你哥哥?”
非烟怔了怔,面具一样的完美表情崩了一下,不过两秒便调整过来,咬了咬嘴唇,委屈巴巴地说:“既然前辈不喜欢,我以后会注意的。”
兔子笑着瞥了一眼神明荆棘:“没想到‘哥哥’还是个鉴婊达人。”
兔子不是刻意说给非烟听的,但是非烟脸色瞬间白了。
“我自然不会插手,”神明荆棘轻描淡写地说:“因为没有必要,叙哥一个人就能解决。”
任树顿时拉长了脸。
事实上,云叙白他们压根不在意这两人的情绪变化,而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死亡现场。
这座房子比云叙白住的那栋小,房间也相对小一些。一个眼眶红红的npc站在墙边,情绪有些不稳定。
高灵也在事发房间里,态度不热络但算得上友好:“死者和我认识,算半个朋友,我没有头绪,看你的了。”
“我尽量。”云叙白回以微笑。
房间里的血腥气很重,但是地上只有少量鲜血。
死者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脑袋往前垂,颈椎弯曲突起,骨头几乎要戳破皮肤。死者垂着的手掌上有几道蜿蜒的血迹,正好能对上地面凝固的小血泊,这证明他死后没有被挪动位置。
床上的被子枕头很凌乱,床头柜下洒落着不少细小物件,凌乱的范围很小。从场景上看,死者应该是在梦中惊醒,然后与凶手进行了短时间的搏斗,还没能弄出更大的动静就被控制住,最后被残忍杀害。
云叙白绕到死者面前,看清死者的脸后,凤眸瞬间睁开。
兔子忍不住后退一步,眼瞳轻颤:“这也太……诡异了。”
神明荆棘蹙眉:“凶手一定是个变态。”
看着死者的脸,云叙白很难不赞同这个观点。
死者的头颅垂得很低,脸上没有五官,惨白的皮肤包裹着格外凸起的骨骼,连脂肪的存在感都微乎其微。在这张骨骼起伏极度不自然的脸上,布满红色涂鸦,乍一看触目惊心。
死者的上衣被撕开,肩膀上有个狰狞的伤口,形状内凹,血肉纷飞,是用尖锐的东西捅出来的。除此之外,死者胸口还有一大片形状特殊的血迹。
直播间镜头拉近,给尸体的脸来了个大特写,那张布满扭曲红线的死人脸闯入光屏中,不断放大,观众们用惊惧的“啊啊啊”刷了屏。
[啊啊啊!突然怼脸,是要吓死你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