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开了,飘进来一个深色皮肤的小个女人。一下子看不出她属于哪个种族。她的牙齿很整齐,很美,眼睛闪闪发光,手指修长,纤细。她在屋里旋转着,带着一种圣洁的,大局在握的气息。
&ldo;你就是弗拉德夫人?&rdo;
&ldo;弗拉德小姐。&rdo;
&ldo;你也是个女警察?&rdo;
&ldo;侦探。&rdo;
她点了点头,轻柔地说:&ldo;我要给莫伊拉做检查了。&rdo;
凯茨对发生的事有些不太明白。她平素对事物的洞察力都不知到哪儿去了。所有的这一切都很奇怪,很遥远,仿佛并不真实。以前凯茨只有一次有过这种感觉,当时她正面对着一个持刀歹徒。但是,那时候她的注意力可是有焦点的,对方脖子上暴起的肌肉,庞大的体积与他手中匕首的寒光。助产士碰了碰她,她一惊。
&ldo;你很紧张,弗拉德小姐,但是莫伊拉没事。握住她的手,如果要什么东西,她会告诉你的。看看,她在对你笑呐!&rdo;
莫伊拉正咧着嘴笑,她终于在一件事上比弗拉德更强。想到这儿,嘴咧得更大了。
凯茨靠近了她。护士敲了敲莫伊拉的膝盖。
&ldo;嗨,宝贝。&rdo;凯茨调侃地说,&ldo;把腿撇开!&rdo;
莫伊拉瞪了凯茨一眼。凯茨想着她还会甩句什么话过来,但是她只是望了望床脚,把自己的腿收了回来。
&ldo;唉‐‐很好。&rdo;助产士用压低的声音说,&ldo;你的情况很好。&rdo;
凯茨的呼机又响了,她依然没理,接着她想了想,抓过呼机,把它给关了。莫伊拉正在忍受宫缩的巨痛,但她仍勉强着在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紧紧抓着凯茨的手,浑身都收紧了。凯茨咬着她的耳朵让她喊出声来。
&ldo;你又在逗我,凯茨?&rdo;
&ldo;别再硬挺着了!这儿没熟人,别那么不好意思。
&ldo;你在这儿!&rdo;
&ldo;但我们是好朋友。
&ldo;好吧,我并不是在抱怨,太痛了。
&ldo;我敢打赌你在心里正不知道怎样地神灵祷告呢。
&ldo;你他妈说得太对了,弗拉德!我已经喊了39遍玛丽亚。&rdo;她说的时候又捏了捏凯茨的手。
&ldo;是不是又痛了?&rdo;
&ldo;这次会快一点过去的,我知道。我妈告诉我说这很快就能挺过去。
&ldo;你就真的不喊痛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