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大黑要带回一块假玉佩?
阮绵绵看着自己面前小黑脸上的神情,就明白了,他们都以为那具尸体上找到的玉佩就是白朔景平日里一直佩戴的那块。所以大黑理所当然的将那具身形与白朔景相似的尸首也认成了白朔景,并且认错的不仅是大黑小黑,还有白府别庄的家仆。
“小黑,当时你们和白府的人是谁先找到这块玉佩的?”阮绵绵拿着手中的玉佩问到。
小黑沉思了一会说道:“是白府的人先找到那具尸体,但是大黑在检查尸体时发现了一块玉佩,随后我们才确认的。”
“也就是说,白府的人比你们先接触到了这具尸体。这玉佩,也可能是白府的人放在尸体身上的。”
“我和大黑几乎是同时赶到灵山的,当时主子的尸体已经被白府的人安顿好了,大黑当时还在灵山周边寻了三天,但一直也没有其他的线索。”小黑又将两块玉佩拿到一起进行比对,细心的他发现,虽然两块玉佩十分相似,但是玉佩上的花纹还是有一些差别,并且玉佩的颜色也有不同。
“小黑,你去查一下那些发现尸体时那几个白府的人,另外把这块玉佩重新放回到那尸体身边去,不要惊动旁人。”
“是,小姐。”
也许白朔景没有死……
这时,阮绵绵的心中突然萌生出这样一个念头,虽然她没有亲眼见到他是否活着,但她更愿意相信白朔景并没有死这个假设。
白朔景肯定知道这个玉佩不应该出现在自己身上,知道这块玉佩的人太多,所以如果不是白朔景自己放的,会是谁放的,希望证实他已经死的这件事情?倘若这块玉佩是白朔景为了掩人耳目自己放的,那到底他又在筹划什么?这些似乎都和灵山一行有关。
阮绵绵此刻的疑问越来越多,她这才认识到,于己而言,白朔景才是一个真正的谜团。
就在这时七乐气喘吁吁地小跑着进了屋子,“呼……小姐,你快去看看……看苏小姐,那边来了个外面的大夫,要给她诊脉,被苏小姐轰走了。唉哟,累死我了,苏公子正在那屋大发雷霆,呼呼……”
“你先歇会,我自己过去看看。”阮绵绵对七乐招了招手,让她到自己跟前来,接着在她耳边悄声低语了几句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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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苏怜玉那屋的院子就听到苏瑾的咆哮声,阮绵绵站在院外停留了一会儿,随着苏瑾不断拔高的声音,她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副场景,可她是怎么也想不到那位玉笛公子一副文弱谦和的模样暴跳如雷起来会是如何的神情。
想到此,她不由地脚下迈的步子也大了些许。
“苏怜玉!你把大夫撵走是什么意思?这病你是不想治好了?”
一个花瓶砸碎的声音,接着又是一串器具摔地的声响。
“啧啧啧,这白府别庄的东西可都不是便宜货,摔地真舍得……也是,反正也是别人家的,不就图个痛快嘛……你说是吧?苏公子。”阮绵绵一边说着,一边顺势从地上捡起一片碎瓷片,她看向这些碎瓷片的眼神里是真流露出惋惜之情。这釉色,这包浆,竟然都被摔碎了……真是极大的浪费……
苏瑾倒也没有意外阮绵绵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反而是一副他早就知晓的样子看着她的缓缓走来。
“快放下,小心割到手。”他瞟了一眼她那纤柔的指腹间捏着的那一块碎瓷片,不由微微皱眉轻声道。
那声音一如既往的娓娓动听,言语之中也没有了方才的怒火。这让原本想来看苏瑾发怒样子的阮绵绵呆滞了一下,嘴上打算继续挖苦的话也因此梗住了,一时不知怎么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阮绵绵手一松,“啪——”的一声,手里原本捏着的那块瓷片又躺回了地上。
“苏公子,我就路过听到苏姑娘这院里一阵吵嚷声,所以进来看看,这是……怎么了?”
苏瑾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摆明是再告诉她,他早就知道她院外站了多久了,是外面的戏听不真切,所以没忍住跑进来了吧。
见苏瑾没有答话,阮绵绵倒也不尴尬,自顾自地笑道:“苏姑娘一直都是我在诊治的,所以听说苏姑娘前面晕倒了,我这也就赶紧过来看看。方才听到苏公子说姑娘把您请来的大夫都打发走了,便猜想可能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公子切莫在责怪姑娘了,苏姑娘身上的毒虽稳住了,但并未清除,还是得多注意静养。”
阮绵绵往屋内探了一眼,见地上那瓷片,心里一阵唏嘘,就差没脱口而出了,有啥气得必须冲这些脆弱的宝贝发泄哈?就不能换个人肉靶子来几下?啧啧啧……
她看完地上那些支离破碎、断手断脚的花瓶、砚台、摆件,还有几幅还没来得及上彩的美人图,额,这图上画的美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正待阮绵绵想要凑近去看那被撕成两截的画卷时,苏瑾冷哼了一声,然后用十分无奈的语气说道:“姑娘,你不会以为这些是我所为吧?”
阮绵绵瞪大了眼睛,一副“除了你还会有谁”的表情瞅着此刻又恢复文质彬彬模样的苏瑾,心里嘀咕着“嗄……还好意思说,难道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