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张愔愔收拾东西,忧心忡忡问道:“你们到那里,晚上吃什么?住哪里呀?”
张愔愔说:“那里有个农庄,还提供住宿。”
樱姨听完点点头,又问:“那安不安全的呀?”
“安全的。”张愔愔蹲在行李袋跟前,想了想还缺什么,想完了才回答:“我们老板请了一位外科医生随行,有什么问题也能及时治疗。”
“还请了大夫?你们的活动很危险么?”
“……”
樱姨临睡前又交代她,“你去到那里,晚上睡觉记得锁好门窗,最好找个男同志隔壁的屋子休息,这样一有什么动静他也能帮忙,要是再有什么问题马上给你哥哥嫂嫂打电话。”
张愔愔心想给他俩打电话,还不如直接打110。
这日一早7点就得出发,樱姨在天还黑着就起来给张愔愔做早餐,张愔愔醒时,天色也是浓墨似的,破晓之前的夜最是深沉骇人。
张愔愔洗漱完,吃了碗粥,拎着行李袋打车去公司楼下集合。
办公大厦楼下停放了两辆客车,车门底下各站了一位行政专员,记录抵达人数。张愔愔随便挑了一辆车上去,找了个座睡觉。
期间总有人上车,上了车还得吭两声,张愔愔睡得并不大踏实,闭着眼寐了一会儿就醒,睁眼就看见旁边坐着欧阳堂。
欧阳堂见她醒了,说:“好歹戴个口罩,人来人往的让人瞧见,多影响形象?”
一提起形象,张愔愔就想起被余母抓花了脸那一阵,她调整了个坐姿,“再怎么维护形象还不是该丢脸的时候丢脸。”
欧阳堂知道她想起伤心事了,于是讪讪地闭了嘴。
车程将近2个钟,这回车里每个人都安分,大家心里清楚一会儿指不定有什么折磨人的项目,因此都趁这个时间养精蓄锐。
连欧阳堂都睡过去了。
张愔愔终于能安稳补眠。
不知过去多久,车身开始摇摇晃晃,张愔愔被晃醒过来,掀开窗帘一看,发现他们的车已经进入荒郊,近处一地野草,远处一片丛林,连着天和缥缈浮云。
路面不平,车走得晃悠悠,每个人都被悠醒,密匝匝的交谈声成片响起。
司机晃着车到地方时,车上有几个女孩愣是给晃吐了。
张愔愔也是面带菜色,赶紧就从车上滚下来,跑到一旁的草地,弯着腰等那阵欲作呕的冲劲过去。
欧阳堂递来一瓶矿泉水,“怎么样啊?要不要吃点药?就你这身子一会儿还能下水?”
张愔愔接过水喝了两口,发现不远处,陈司诺把白鹭拎下了车,那小姑娘脸色苍白,浑身软无力,看样子是在车上吐过好几个回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