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文哥,别胡闹了,正经点。&ot;小云急了,&ot;我文哥当过老师,做过导游,开了好几家饭店&ot;怕我丢人现眼,小云絮絮叨叨抬高我的身价。见艳艳饶有兴趣,我忍住没打岔。劳剑不耐烦听完,笑说:&ot;文兄,你至少算是有文化的民工,哈哈&ot;他还是没把我放眼里,我懒得和他较劲。此后话不多,酒也喝得少。探听到艳艳工作的地方,今晚的目的达到了。
美女相伴,时间过得快。散伙时,我不但抢着去埋单,还殷勤地出门口叫的士。劳剑靠在一辆白色的bw上,不再正眼望我,为艳艳和小云打开车门。小云从车里探出脑袋说:&ot;消夜放过你了,民工!我们有球星请。&ot;我真想找块砖头砸过去,却一时茫然。
&ot;伤心的人、伤心的人,请跟我来,我借你一点爱&ot;阿英唱着歌出来,挽着我的手进去,我觉得她比谁都亲。
午夜时分是&ot;kk&ot;疯狂的顶峰,正经人离开了,剩下的难分是魔是人。
黎老板可能到了发情时段,正对一个秃头男人撒娇;&ot;要不要我嘛?人家好难受的耶!&ot;手伸进秃头的裤档里。
我喝着印象中的第五杯烈酒,脑子出奇的清醒。有人说酒醉第二天喝不醉,也许是这个道理。
阿英跳舞累了,口叼一根烟,带两个妖艳的&ot;小姐&ot;拥到我身边。
&ot;怕你等不耐烦走了呢!来,见过文老板。这是我新加盟的&39;王牌&39;,今天来&39;大姨妈&39;要不你见不着呢!这个是阿清,这个是阿曼。&ot;这一帮&ot;小姐&ot;,包括阿英,全是阿这阿那的。其实没人想知道她们的真名实姓,或从何而来,更不想知道她们为什么选择干这一行。
阿清的个子高些,但和阿曼的眼神一样,相当幼稚,和她们过分成熟的身材很不相称。我打量几眼说:&ot;用不了的货色,带来陪我?&ot;阿英嚷道:&ot;瞎掰了你!我另叫个谁也行,再说那地方用不了,别的地方能用,要不要我教你?&ot;
几年前,风景区兴起农家乐小饭店,我是野导游,专宰外国人的那种。正好,做烦了洋奴才,也去开了一家,没想一发不可收拾。鼎盛时开到六家,从风景区开到市郊,如连锁店一般。后来竞争惨烈,全变味了。由打造乡土环境和江湖菜之争,变成了提供安全赌场和三陪&ot;小姐&ot;之争。我觉悟高,加上向东威胁抓我去坐牢,就一家伙转让了五家,仅保留市郊的一家,承包给别人,如今也苟延残喘。我带阿英她们去吃夜宵,不吃白不吃,过几天租期到,自然死亡。
第一章我的检察官兄弟(10)
虽是半醉,但一点睡意也没有。这一天的内容太丰富了,我很兴奋。也许长期以来,没内容的日子太多的缘故吧?
躺在包厢沙发上,听阿清、阿曼唱歌。两人扮男女对唱,一个五音不全,调子跑到九霄云外,一个节奏不对,下句来了上句唱不完。
&ot;想那个美女呀?&ot;阿英坐到我身边,&ot;天涯何处无芳草&ot;听这句话,我想起劳剑说的&ot;有文化的民工&ot;,阿英该是有文化的妓女了。
&ot;你玩不过人家的,阿威讲,那小子是什么甲a甲b的足球明星。有钱着呢!玩的尽是洋妞,你看他那辆宝马,呀呀呀!不得了,阿威讲,他还有一部什么车呢!我的天哪,怎么打球的,这么有钱?&ot;
我同样没把劳剑放眼里,可是,那部宝马车实在是&ot;劲敌&ot;。哪个女人不爱虚荣、不爱钱?我老人家全副家身抵不过一部车呢!照眼下趋势,可能更糟糕。
&ot;别想那么多了,来!帮你按摩。&ot;主意不错。阿英不由分说,把我的脑袋拉到她腿上揉起来。
&ot;哈,行呀你,&ot;我赞道,&ot;手法蛮专业的!&ot;阿英得意地说:&ot;以前我就是干这行的,徒弟没一百也有八十,我手下小姐谁不会?好多客人就冲我们这一手!你这个醉鬼不要小姐,难怪你不懂。&ot;
&ot;看样子,干你们这一行,也要学不少技术。&ot;我放松享受。
&ot;那还用说,不是我吹,如果全市这一行的小姐比赛,我的人肯定拿冠军,你信不信?&ot;阿英没说完我笑得要打滚。
菜上齐了,吃下几块,阿英停手离桌。&ot;不行了,难受得要死,我先吃点药。&ot;她说着跑去沙发,想问怎么回事,见她拿出&ot;药&ot;,没必要问了。
&ot;她几时吸这玩意的?不要命了?&ot;我皱眉问阿清。
&ot;那些变态佬害的。&ot;阿清边吃边答,&ot;英姐心好,说我们年轻,以后要嫁人,大多数是她去接。疼得要死,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给她吸,就上瘾了。&ot;我摇头。阿曼说:&ot;那些人全是畜牲,文老板,你看我这里&ot;她拉下上衣露出肩,好几个烟烫的伤痕。
&ot;你算什么?我这里没好呢!&ot;阿清比赛似的解开衣扣,两只肥大的乳房跳出,她用手托给我看。只见一边是烟烫成的一朵梅花,一边是数不清的牙印。
&ot;他妈的,又活过来了。&ot;阿英在沙发上大叫,长长打个哈欠。
又过了一个多月没内容的日子。
我是真正的三十年前睡不够,三十年后睡不着。只要头晚没喝醉,早上坚持跑步。我跑步是有目的的,那是为了消耗精力。有本书上说,精力过剩容易犯错误。我不想随便犯错误,尽管我不知道我会有什么错误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