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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在第四间门外喊刘卫红的名字，没有回音，莫非搞错了?抽烟踱了几步，又叫几声。

&ot;阿红出去了!&ot;声音从第三间房传来，至少没搞错。过了一会，毛头小伙出来了，难为情地瞥我一眼，低头匆匆下楼。女人也出来了，是个不太丑的女人，年轻十岁的话可能姿色不错。

&ot;你找阿红呀?她带孩子抓药去了。&ot;女人从头到脚打量我。

&ot;你跟她熟吗?&ot;我依在墙边问。

&ot;认得一两年了，她帮我治过病，这间房是我帮她租的呢。&ot;

&ot;她来多久了?以前她不住这的。&ot;我又问。

&ot;才来一个月，你找她干吗?你是她什么人?&ot;女人有些警惕。

&ot;我是她老乡，来看看她。&ot;我心里舒服一点，沦落风尘一个月可以忍受。

女人问我要了支烟，贪婪地猛吸几口：&ot;芙蓉王，一块一支，几年没抽过了。你吹牛，什么老乡，听你口音一点不像东北人，不会是孩子他爹吧?&ot;我笑而不答。

&ot;阿红是苦命人，老家那个还闹心，又生一个。生娃要钱的，当护士那几个钱一下就没了。是哪个王八蛋，造孽又不管，阿红也犯贱，非要生出来，借钱过日子能过多久，再这样下去迟早接客。&ot;这女人唠叨着试探我。

我来得及时，不然有天孩子问我，为什么让他（她）母亲去做&ot;小姐&ot;，我就难办了。我想不通的是，给过她不少钱啊?开销再大也不至少落到如此田地，况且可以找我。

第五章骂出两百万（12）

&ot;男孩，女孩?&ot;我忍不住又问。

&ot;和你一样，有小鸡鸡的，惹人爱得很。&ot;女人把烟吸得不能吸才扔掉，&ot;来我这里坐着等吧，外面热。&ot;我有点迟疑，她说：&ot;嫌脏?&ot;

屋子收拾得蛮整洁的，床上也看不出才做过那事。女人又问我要烟，听说有个儿子，心里高兴，我拿出一支把余下的整盒全给她，她舍不得抽，放枕头下，另抽桌上的。

&ot;是你的孩子。&ot;女人盯着我说。

我笑道：&ot;你看像不像?&ot;

&ot;你这样看我的眼神很像，你这身打扮，没来过我们这种地方吧?&ot;女人懒散地靠在床沿上。

&ot;我在泥街住过半年，还不及你这里。&ot;我走到电风扇前吹风。

&ot;上过我们这种女人吗?&ot;女人伸手进衣襟里挠痒痒。

&ot;那时想上没钱上。&ot;我不去看她。她挑逗道：&ot;现在想不想，免费。&ot;我说：&ot;想是想，可惜不敢上了。&ot;

门外传来小孩的哭声，我箭步而出。刘卫红张大口看我，我伸手抱过她怀里的儿子，她迟钝地掏钥匙开门，好久也打不开。

&ot;是不是想让我儿子学我，常睡门外。&ot;我的语气很冷。她竟&ot;哇&ot;地抚面大哭，我抢过钥匙把门打开，拉她进去。屋里晾满口罩改成的尿布，碰了我一头。

&ot;倒挺会省的，哭什么?亏你有脸哭，想让我儿子做个韦小宝啊?住这种鬼地方来。&ot;我确实恼火。她哭得更凶，儿子也响应，母子俩像比赛一样，我被他们搞得不知所措。

&ot;你是什么东西?&ot;隔壁女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指我鼻子大骂，&ot;人家帮你生儿子，养儿子，一个人累，你在哪?一来就发脾气，你个狗日的，我警告你，敢欺负阿红我饶不了你。&ot;她手指快戳上我眼睛了。我只好退步，儿子这下不哭了，怯生生望我。

&ot;陈姨，不关你的事，你不知道的。&ot;刘卫红把隔壁女人拉出门外。

&ot;不关我事?谁给你租房，谁给你娘俩饭吃?你问他要钱呀!怎么不问?老娘卖肉的钱留养老的，不是养你们的。&ot;这女人是个泼妇。我烦了她，大吼道：&ot;欠你多少?老子马上给!你他妈滚一边去。&ot;她这才住口。

&ot;你带他上医院啦?&ot;我发现儿子的头很烫手。

&ot;刚给他拿药。&ot;刘卫红擦完自己的眼泪又给儿子擦。那陈姨靠在门边冷笑，我抱儿子往外走：&ot;去医院，出大病就麻烦了。&ot;

刘卫红没敢说什么，乖乖跟我走。路上，她要解释：&ot;我女儿摔断腿，我前夫逼我要钱，我&ot;

&ot;别说啦!&ot;我已经不想听，&ot;我恼的是，儿子出生也不通知我，你可以找我的呀?&ot;

&ot;我去过，你你有老婆了，我怕你为难。&ot;

知道为我着想就好，只是老子在外面花天酒地，一掷千金，怎能让儿子在最最低档的妓窝里受苦，得为儿子做些安排。

手机一直在响，到医院我才接，是王一州。

&ot;我今晚终于有空，想跟你喝酒，就咱们俩。&ot;

我也想喝几杯，答应了他。儿子没什么大碍，我还是要了个独立病房，伴娘俩到离王一州的约会还有十分钟，对刘卫红说：&ot;不要回那里去，想起都恶心，今晚我有事，明天我来接你们。&ot;

出医院，给几个房地产商打电话，约好明早看房。

王一州在他的郊外别墅设宴。宽大得可以打篮球的餐厅，只摆一张桌两张椅，王一州孤独地坐在桌旁自斟自饮。我不急坐，仔细参观空空荡荡的四周，也没什么可参观的。除灯具外，没有任何的家具和饰物。地板、天花、墙壁全镶上一种质地很好但我不知名的实木，我最惊奇的是没有一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