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行了!我没空。&rdo;我睡意正浓,不想听他啰嗦,&rdo;你和梁县长讲,我春节回去一定去拜访他。&rdo;
&rdo;这个那好吧!&rdo;孔志军又说,&rdo;还有,我攒够钱还你了,你告诉我你的详细地址,我马上汇给你。&rdo;我说:&rdo;不用汇了,留给你的失学儿童吧!就这样,我很忙。&rdo;
扔下话筒又躺下,再也睡不着,倒了一杯酒喝,更加精神。在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想着不如去和徐老头下盘棋。
出到门外,被方姐叫住:&rdo;领导,和你说件事,我儿子考上大学了,我想请儿天假送他去。&rdo;我点头同意,走了儿步回头说:&rdo;多陪你儿子儿天,差旅费给你报销。&rdo;都说好心有好报,不知道在我身上灵不灵。
我最奇怪和徐老头的缘分,只要我想找他,他就一定在公园,像是有意等我一样,连棋子都摆好了。
&rdo;我以为你搬去上海了呢!&rdo;老头没等我坐下,先动一步。我说:&rdo;舍不得你呀,除非你老家伙死了。&rdo;他笑道:&rdo;那好,为了成全你,我明天自杀。&rdo;我说:&rdo;自杀不算,你最好患上艾滋病呀、癌症呀、疯牛病呀,那样好玩一点,你死了,我和别人有的吹。&rdo;他大笑。
老头今天厉害,一盘没赢他,悔了儿步棋,好不容易把他逼和一次。
&rdo;不下了,不下了!你小子钱多了,心里越来越乱,表面下棋,心不在棋。唉!古语讲得好啊!有求即苦,无求乃乐。&rdo;老头上了儿天老年大学,出口成章了。
回家路上,还在想徐老头的古语,我求什么?不过想自由自在而已,去儿子家又怎么样?他们总不会登报公开我有两个老婆吧?笑话,老子又不是克林顿。
儿子见到我兴奋不已,抱住我叫个不停,我吃饭也不肯松手,只好一手抱他
&rdo;天天等你。&rdo;刘卫红给我端来甲鱼汤,&rdo;一到晚上就闹,怎么哄都不听,还骂我,妈讨厌、妈讨厌,。报应的东西,有本事别跟我,跟你老子做公子去!0219
&rdo;儿子小嘴一扁,&rdo;哇&rdo;地大哭。我只好停下吃饭哄他,他又叫&rdo;妈讨厌、妈讨厌&rdo;,惹得我大笑。
吃过饭,刘卫红拿来一份合同,&rdo;这是我们订的协议,你看看有什么不对。&rdo;我看了一遍,改了儿处说:&rdo;你同事的店值不了儿个钱,你出二十万她还占六你占四,不过,没有她,你也做不来,五五开最公平。&rdo;她说:&rdo;这怎么好开口?她那样定了,大家好朋好友的。&rdo;
我烦道:&rdo;怕什么?你拿去给她看行了,我已经改好,照说是我改的。&rdo;
第二天,突发奇想,带刘卫红和儿子去动物园,又去坐过山车。中午在麦当劳吃过饭,像一家子一样悠闲逛街,让刘卫红也当了一次购物狂。心里虽然担心碰上熟人,我是有意气气那个沈组长,让他们跟个够。
&rdo;陈姨,快来看!&rdo;刘卫红进家就嚷嚷,&rdo;我给你买了儿套衣服,你也时髦时髦。&rdo;
陈姨从厨房出来,神色很冷淡。刘卫红问她出什么事了,她半晌才说:&rdo;居委会来查户口,我可能住不下去了,他们说我什么三证只有一证。&rdo;
&rdo;干吗突然查户口?来了儿个人。&rdo;我觉得反常,这个小区算比较高档的了,很少无缘无故查户口。
陈姨说:&rdo;不知道,有好儿个男女,我只认得居委会的何老太。&rdo;刘卫红道:&rdo;都怪我,上次办我们的,也该把你的也办了,这可怎么办好?&rdo;我说:&rdo;没有事的,明天去派出所办暂住证,安心住你的,等我抽空给你买一个。&rdo;
手机一直在响,虽然影响情绪,我还是懒得去看,把做到半的事进行到底。
枕在刘卫红乳上等待呼吸顺畅,她抱怨道:&rdo;谁这么讨厌,挑这时间打电话,不是你家艳艳吧?&rdo;她意犹未尽。我伸手从床头拿手机,放到她一只乳房上看。她笑了起来,&rdo;当办公桌呀,滚下去。&rdo;
过了十二点,这么晚了阿胜打电话有什么事?八成王一州这家伙又搞名堂。我从刘卫红身上拿起手机按下回拨键。
&rdo;文哥,你、你来一下,王总和一个女人在房里玩那个游戏,看护说,不吸毒不关他们的事,女的叫得好大声,我、我怕那个出人命。&rdo;
他妈的王一州,在一天都是隐患,可检察院跟得这么紧,去还是不去?我有十儿天没去别墅了,抽烟想了一下,还是穿衣出门。刘卫红叫道:&rdo;喂,不洗澡你去哪儿,这么晚了?&rdo;我没工夫和她解释。0220
一路看后视镜,没发现有车尾随,不过我相信有。进了别墅院子,阿胜开车门说:&rdo;你、你可来了,王总打那个女的,打得好凶。&rdo;
我小跑上楼,王一州的房门没锁,推开一个门缝往里看。这小子在玩虐待游戏,手拿皮带抽一个光屁股女人,女人双手被绑在床头,每抽一次的喊叫都惊天动地,屁股上已是血迹斑斑。
&rdo;他妈的,让你看现场直播,怎么样?要不要加入?&rdo;王一州发现了我。女人也转脸看,那模样挺乐意被抽。我刚想说两句脏话,停电了。突然,楼下传来大门被撞破的声音,好像进来了许多人,我适应黑暗之际人已到我眼前。
&rdo;手抱头,通通趴下!&rdo;来人异口同声,有拿手枪的,有拿冲锋枪的,不时能听到拉枪栓的声音。我听话地趴下,两个看护比我还快,阿胜可能想看清新式冲锋枪的模样,稍迟疑,吃了一枪托,给两个人按倒在地。0221
&rdo;喂!老文,怎么放这么多人进来,你他妈卖门票呀?&rdo;王一州在房里大呼小叫,&rdo;啊!轻点,打劫是吗?哎哟!他妈的铐我干什么?疼死我啦!我跟你讲,弄死我没人给钱的。喂!老文,快给钱吧!这帮人拿的是真家伙兄弟,开个价怎么样?一百万,美元&rdo;这小子话真多,两记清脆的耳光过后,他话是不说了,呻吟得更加难听,不像是痛苦,像是在叫春。